許東見到了這些血跡,又看到那些痕跡,哪裡還能忍得住,直接抬起槍口,「啪啪……」的放了幾槍,然後又不住的大叫:「老大……思晴……老大……思晴……」然後再放幾槍。
如此,直到將一匣子彈打光,震得整個山谷不住的迴響起來。
順著一路上的血跡、痕跡,沿著「公路」繼續往上,一路上,許東不停地打搶、呼喊。
終於,在到了下午,許東聽到一個已經很是微弱的聲音,不停的在叫:「許東……許東……」
這是牟思晴的聲音。
「老大……思晴……思晴……」一下子,許東再也忍不住了,發狂一般的叫著,把手裡的槍也扔了,踉踉蹌蹌的朝著牟思晴那邊撲了過去。
見到許東,牟思晴極為虛弱的笑了笑,淚水卻一下子涌了出來。
原來,牟思晴也是掉進了河裡的,而且牟思晴比許東醒過來得要晚得多,因為,牟思晴沒有許東一樣的寶衣護體,不可避免的受了很沉重的傷。
只是,牟思晴醒過來之後,沒見到許東,認為許東應該跟自己的情形差不多,於是拖著受傷的身體,想要到滑下來的地方去看看,然後再往下游尋找。
見到牟思晴還活著,許東什麼也顧不得,一把摟著牟思晴,像個小孩子似的,哭出了聲來。
這幾天的時間,真的算得上是生離死別,由不得許東不大是憾動。
良久,許東才平靜下來,連忙拿出藥箱,要替牟思晴治傷。
秦羽跟阿瓦兩個人很是知趣的避開,不過這兩傢伙並不打算只是找個地方躲避一會兒就了事,而是順著公路,繼續往上走。
秦羽跟阿瓦兩個人走了之後,許東拿出最好的白藥,要替傷痕累累的牟思晴敷藥。
只是牟思晴身上的傷口,大多已經結痂,血和衣服都粘在了傷口上,先前看到的那些血跡,就是因為牟思晴不小心,導致傷口破裂,而流出來的。
許東用毛巾沾了些河水,小心翼翼的潤濕牟思晴傷口上的衣服和血痂,然後輕輕的揭開衣物。
這一刻,牟思晴絲毫沒有害羞避讓的意思,只是每一次許東的手上稍微重了一點兒,牟思晴便痛得皺一皺眉,但卻絕不叫出聲來。
幾處傷痕處理下來,牟思晴身上的衣物也已經被許東剝離得差不多了,只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即使許東面對著牟思晴那誘人的胴體,許東也不敢多想其他。
處理往上身的傷口,許東擦了一把汗水,打開背包,從裡面拿出來一件買來軍用背心,給牟思晴穿上,然後再才去找外套。
只是,冷不防之間,牟思晴很是嬌嗔的問許東:「許東,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一些事情。」
許東怔了片刻,將手裡的一件迷彩外套遞給牟思晴,然後搖著頭說道:「老大……」
「你還叫我『老大』。」牟思晴很是有些不滿:「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做的一切,對我來說,那意味著什麼嗎。」
剛才為牟思晴敷藥,把牟思晴的衣物脫了個精光,這對牟思晴、對許東意味著什麼,許東心裡比誰都清楚,但有些事情,許東真的是不能說出來,也不敢說出來。
所以,許東只是淡淡的說道:「思晴,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是很有苦衷的,我一旦說出來,將會連累的,不僅僅只是你,恐怕將會是所有的人,思晴,我不想瞞著你,但我更不想連累你。」
「包括你的鼻子很靈敏這件事。」牟思晴早就覺得許東太不可思議了,而且,牟思晴也不是笨人,以前許東的一些表現,以及現在聽許東這麼說,牟思晴自然也猜到一些,但許東身上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秘密,牟思晴依舊只是模稜兩可。
「原來,你一直都在欺騙著我……讓我……讓我那麼對你,其實……其實你是在讓著我……」牟思晴低著頭,低聲說道。
「這個……思晴,我們不說這事好嗎。」許東帶著一些央求的意思,說道。
「嗯,我把什麼都給你了,你願不願意娶我。」先前,牟思晴赤身露體,讓許東塗抹藥粉,牟思晴都沒有一點害羞,這會兒,牟思晴問完這句話,頭不敢抬起來了。
許東搖著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