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樓正低頭看著傳單上的介紹,忽然旁邊有人開口:「四眼,新生剛報道,你就拉人,是不是太心急了?」
江小樓順著聲音看去,就見說話的是一個剃著板寸,手拿籃球,身穿背心短褲,腳踩一雙白色球鞋的男生。男人周圍有幾個同樣裝束的男生,聽到板寸男說話,其餘男生均抱著膀子,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四眼推了推眼鏡,對面人多,反而激起了四眼的血性。四眼挺胸抬起,臉上掛著不屑,輕哼了一聲說道:「你懂什麼?我這是避免愛好武術的新生,誤入歧途!」
板寸男身後有人開口譏諷道:「切,還不是怕竟爭不過我們跆拳道社!」
四眼聽到對面提起跆拳道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對著剛才說話那個,張口就罵:「你給我滾蛋,老子才不怕你們跆拳道社。」
嘲諷四眼的男生,聽到四眼罵他,正要衝出來,卻被板寸男攔下。板寸男走到江小樓旁邊,語重心長道:「兄弟,別說哥哥沒提醒你。武術社可是我們天南大學,最冷門的社團。加上社長一共才三個人,你如果愛好體育竟技,不如報名我們跆拳道社。千萬不要去什麼狗屁武術協會,誤人子弟不說,還白白浪費了兄弟你的時間和金錢。」
板寸男剛說完,四眼不服氣的反唇相譏:「臭蟲,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不就是跆拳道社一個馬前卒嗎?也敢當著老子的面,搶老子的人。信不信,我分分鐘干翻你?」
四眼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板寸男見狀,不怒反笑:「哎喲,嚇死了我真是。既然你說的這麼牛逼,我倒要見識見識你這個武術協會的副會長,是不是真的那麼牛逼。」
板寸男說完,就扔下籃球,推了四眼一下。四眼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四眼站定之後,望著板寸男,胸起起伏,目中幾欲噴火。
四眼將手中的厚厚一沓傳單遞給江小樓道:「媽的,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同學你先幫我拿著。」
四眼根本不給江小樓拒絕的機會,扔給江小樓之後,就站到了板寸男的對面。
操場上路過的人,見到這裡發生爭執,紛紛向這邊靠攏。眼見人越聚越多,四眼再不耽擱,兩手成爪,俯身彎腰,就朝板寸男撲了過去。
「看我虎拳。」
四眼撲到板寸男跟前,大吼了一聲,就去抓板寸男的臉。不想板寸男卻先一步,打在了四眼的鼻子上。
四眼仰面倒地,掙扎著坐起時,通紅的鼻子已經鮮血長流。四眼右手一抹,抹掉鼻血,站起來之後,又擺了個鶴拳的起手式。
「看我鶴拳。」
四眼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使的什麼拳,大吼一聲之後,又沖了過去。只是這次還沒有撲近板寸男時,就被板寸男一個側踢踢中,直接倒飛了出去。
四眼仰面倒地,過了大約半分鐘之後,才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操場上已經聚攏了很多人,板寸男見狀,故意大聲取笑道:「四眼,我看你這不是虎,是病貓才對吧?哈哈!」
四眼感覺天地,仿佛都跟著他在一起旋轉。聽到板寸男的取笑,四眼死死瞪著板寸男,說出的話,每一個字都特別加重了力道:「臭蟲,這是你逼我用絕招的。」
江小樓已經看出四眼,跟那個外號叫臭蟲的板寸男,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但是,聽到四眼說要用絕招時,還是讓江小樓有些期待。
絕招之所以稱為絕招,就是因為對手絕對想不到。
板寸男捂著自己的左心房,做出一副惶恐的表情:「哎呀,我好怕啊!」板寸男說完,板寸男的同伴連聲符合:「是啊,我們也好怕啊!」
四眼冷哼了一聲,左右腳分開之後,右手成爪,左手慢慢的展開,居然是剛才的鶴形手式。
江小樓微張著嘴,有些無語:「不會是……」四眼又是一聲暴喝:「虎鶴雙形!」江小樓徹底無語:「果然是……」
不論如何,四眼這一次比先前兩次的聲勢,都要浩大很多。只不過聲勢再浩大,也改變了敵我實力的差距。
板寸男為了耍帥,在四眼跑向他時,他也跑向了板寸男。當兩人快要靠近時,板寸男飛身而起,然後一腳踹向四眼胸口。
四眼連板寸男一根毛都沒有摸到,就被一腳踹飛。板寸男瀟灑落地,四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