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
勺子聽到王庸要求後,覺得越來越無法理解王庸了。
要棺材做什麼?
難道要跟武俠小說中的邪派人物一樣,修煉邪門武功?
勺子還沒說出心中的疑惑,王庸卻主動解釋上了:「左宗棠抬棺出征聽說過吧?」
勺子點點頭。
昔年左宗棠68歲高齡,經略西北已經10多年。雖然他精力旺盛,但多年戎馬,身體畢竟不堪重負。由於水土不服,他全身長滿風濕疹子,奇癢不止,夜裡難以入睡。
左宗棠本來就有咳血的毛病,在西北越來越重,有時候早上起床時,吐血不止。他甚至擔心自己的身體出不了玉門關。但他很明白,要索回伊犁,自己必須出關遠征。一旦談判破裂,和俄國的戰事恐怕一兩年內難以結束,自己即便出了玉門關,能否活著回來就不好說了。
在這種關頭,左宗棠率領親兵1000餘人離開了肅州大本營,向哈密進發。抱病出征的左宗棠命人抬了一口空棺材,跟在自己身後,表明戰死疆場的決心。
這種行為極大限度激勵了士兵士氣,成功震懾住了俄國人。
「我跟他想法一樣,此役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如果屆時失敗,就麻煩把我裝進棺材。骨灰帶的回故鄉最好,帶不回的話……」
王庸微微一笑,看向外面天空。
「就找個地方撒了吧。」
「……」勺子一臉驚駭。他隱隱猜到王庸想要幹什麼了。
想勸說,卻實在找不出勸說的理由來。
只能一咬牙,硬著頭皮卻給王庸買棺材了。
於是聖瑪利亞修院裡出現一幕奇景,一個活人房間裡偏偏放置了一副棺材,房間主人也不覺晦氣。
自棺材放入房間之後,王庸就開始了閉關。除了一日三餐,勺子跟袁霖都無法見到王庸。
誰也不知道王庸在裡面做什麼。
密閉的房間裡,王庸赤著上身一臉凝重。
他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也很瘋狂。那就是要把兵王心意把跟燃血玫瑰融合!
這是亞伯罕想要做的事情,但絕對不是亞伯罕想要親自做的事情。
亞伯罕手裡有一大批的死士,那些人被亞伯罕控制了神智,幾乎已經被訓練成為亞伯罕的狗。
亞伯罕讓他們咬誰就咬誰,讓他們去死就去死。戴夫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利用這批人進行融合實驗,雖然肯定會失敗。但是大量經驗累積下,亞伯罕指定也能總結出相對安全的方法來。
只是那種方法要建立在多少條人命上,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王庸卻要親身試驗,甘做第一個試驗品!
幾乎可以預料,等待王庸的必然是失敗。
可王庸就像不知道這個結局一樣,他只是靜靜翻看著燃血玫瑰的功法,在思索這門功法跟兵王心意把融合的可能性。
燃血玫瑰本質上其實跟兵王心意把類似,都是激發人體潛能。
只是燃血玫瑰暴力太多,見效太快,以至於人體無法承受。
就跟普遍認為的中西醫區別一樣,中醫見效慢卻相對安全,西醫見效快可是容易有副作用。王庸現在需要製造出一種中西合成藥來,取兩者之優點。
既有燃血玫瑰的暴力效果,又能有兵王心意把的控制力,保證身體不會被撐爆。
可是談何容易?
王庸盯著燃血玫瑰看了足足一個下午,都沒能找到一種可靠的方法,哪怕只是理論上的。
種種跡象表明,燃血玫瑰的暴烈根本就不可能被人類駕馭!
除非身體強度達到一定程度,變成一把鐵壺,任由蒸汽怎麼都沖不破壺壁。
可是那種強悍的承載力真的會存在於人類身上嗎?要知道屆時受到壓力的不止是身體,還有精神。甚至精神上遭受的衝擊更大。
人類許多身體極限的突破基本都是靠著精神來突破的,而非理論上的身體強度。
擁有強大的精神更加重要。
「看來要孤注一擲了。」枯坐了一下午的王庸驀然開口,喃喃道。
他眼中閃過一抹決絕的光芒,然後揮手將燃血玫瑰書冊合上,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