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驚恐,看著王弗苓跟見鬼了似的。
王弗苓再道:「乖乖的聽話,我會救你出去的。」
趙阿嫵盯著她看了許久,心下計較一番之後不再死命掙扎,而是選擇順從。
牙婆子的手下見王弗苓嘀咕了兩句這丫頭就老實了,嘖嘖稱奇:「還是女郎有招數,兩句話就把這丫頭給唬住了,您是不知道,這丫頭能鬧騰得很。」
王弗苓沒閒功夫聽他阿諛奉承:「把人帶出來,等我母親出來便將銀錢給你。」
那人曉得她們是有錢人家,客客氣氣不敢怠慢:「不急不急,待夫人出來再說。」
他又取了繩索要捆住趙阿嫵的手,生怕她再想逃。
趙阿嫵也沒反抗,只是王弗苓覺得沒必要,若是待會兒讓李氏瞧見她被捆著,多半能猜出是樁硬買賣。
「別捆了,她不會逃的。」
那人猶豫不決:「可是」
「我說別捆就別捆,不要多話。」
見此,那人便將繩索收了起來,不敢再多言。
趙阿嫵確實乖乖的跟著王弗苓,兩人在院子裡等著,牙婆子的手下也在一旁候著。
也不知這李氏到底在挑選個什麼,緊等慢等都見不著她人,王弗苓不禁皺眉。
牙婆子那手下在一旁候著,看出王弗苓面色不怠,便詢問:「女郎若是著急,我替您進去看看?」
「不必」
她如今為人子女,該守的禮教不能疏忽,她要討得韓家長輩歡心,半分不能讓人懷疑。
又過了半晌,李氏可算是出來了,身後還跟著個身著粗衣的丫頭。
那丫頭生了張俊俏的面容,只是神情怯怯,加之她身形單薄,倒是我見猶憐。
李氏抬眼瞅見王弗苓身後站著的趙阿嫵,便詢問:「這就是你挑的人?」。
王弗苓點頭,繼而與趙阿嫵道:「還不快給主母行禮。」
趙阿嫵已然把將王弗苓視作救命稻草,所以聽了王弗苓的話她連忙跪下,對著李氏行跪拜之禮:「奴,見過主母……」
看她聽話,人也水靈,李氏便沒有多說什麼。
與牙婆子結了銀錢,她們便又原路返回,直奔韓國公府。
兩人還沒進府門,便聽見裡頭傳來一陣斥罵之聲。
李氏皺了眉,她們便匆匆進去。
就在正堂前的院子裡,僕從跪了一地,而韓大郎只穿了身裡衣,滿臉怒意,手持長劍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他被曲娘子和韓大母攔著,卻不肯作罷,罵罵咧咧道:「都給我讓開,我非要宰了那禍國的妖僧不可!」
韓大母急了,這不是胡來麼?若真放他去了,韓家也算完了。
「大郎切莫衝動,萬事要從長計議,以免因小失大啊!。」
可韓大郎充耳未聞,一把將大母撇開,連著曲娘子一塊撂到了地上。
李氏見狀,匆忙上去拉住韓大郎:「郎君為何發怒?何不坐下來好好說?」
豈料他誰的帳都不買,甩開李氏的手:「你莫要多管!」說著,便持劍往府門而去。
情急之下,韓大母命令僕從上去阻攔:「給我把大郎攔下,不准他出去!」
僕從們衝上去,可是又忌憚韓大郎手裡的劍都不敢上前,眼看著他就要衝出去了。
「混賬東西!你這是要韓家人陪著你一塊兒送死麼?」大公不知何時來到前院,一聲喝令震懾眾人。
韓大郎回身見了大公不敢再造次,方才那副要吃人的神色也稍稍有所收斂。
「還不快給我滾回來!」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韓大郎拎著劍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
在大公面前,他就像個孩子似的,憋屈的哭了起來:「兒子長這麼大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都怪那妖僧蠱惑君心!」
原來韓大郎之所以動此大怒,是因為今日在祭祀禮之後他出言詆毀了高僧幾句。故而君上大怒,當眾扒了韓大郎的衣裳,削去官職讓他在家中面壁。
韓大郎官服被扒,就穿著這身裡衣回來,受盡旁人的恥笑。
此等屈辱,恐怕沒幾個人能忍受得了的,所以韓大郎才如此憤怒。
大公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