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的門就這麼當著所有人的面,再次關閉。
被留在屋外的男子挑了挑眉,索性抬手變化出一張藤椅,往門前一坐,繼續撥弄手上的扳指。
「怎麼,各位還不走嗎?我們兄妹二人可沒有什麼人族的吃食招待大家。」
言行舉止倒是十分客氣。
姜南竟然有些語塞,打又打不過,人家也不主動出手,還真把她給難住了。
沒辦法,她只好迂迴著問:「敢問前輩,我師弟是否會有性命之憂啊。」
男子笑得含蓄:「性命之憂自然是沒有的,主人給我們兄妹倆定了規矩,不可殺生。」
姜南又問:「那我能不能見一見我師弟,畢竟同門一場,總該告個別。」
男子往後一躺:「別想了,十年之後再來吧,若是你們能尋得比這兩人更合我妹妹心意的男子,說不定我妹妹還能同意你換個人。」
姜南太陽穴突突的跳:「那敢問前輩,以前有人進來過嗎?」
男子倒也不見外,答道:「沒有,你們是幾百年來頭一回破了陰詭陣的人。」
說罷又柔聲勸道:「諸位莫怪,我妹妹剛修成人形沒幾年,性子歡脫了些,那兩個男子留在這裡陪她玩樂,吃喝不愁,倒也不錯。」
不錯是不錯,但那樣跟牛郎有什麼區別?
姜南急了,目光一掃,剛好看見被打撈上來的雲端月。
靈機一動:「前輩,你看那個青年如何,他可是歸塵大陸年輕一輩的翹楚,拿他去換我師弟出來,令妹一定會更喜歡的。」
男子眼皮都沒抬一下:「那個不行,空有一副皮囊,不知尊卑自視清高,看著礙眼。」
姜南咬咬牙,另闢蹊徑:「前輩有所不知,就是這樣桀驁不馴的男人征服起來才更有成就感啊,再說了,雲端月寬肩窄腰,胸肌大腹肌硬,壯得像頭牛,一晚上用個七八次都不帶喘的!」
雲端月被三個女子攙扶,走過來時正好聽見這句。
他忽地眉心微熱:「姜南你說什麼!」
姜南輕嘖:「我還能說什麼,當然是賣……呸……誇你啊。」
雲端月一口濁氣堵在了嗓子眼,憤憤的看向躺在藤椅上的男子,低聲道:「跟只妖獸,哪來那麼多廢話。」
他氣沉丹田,再次拔出雷鳴劍:「狐妖,放我師弟出來,否則我……」
嘭!
雲端月再次被拍暈,直挺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栽進了河裡。
姜南扶額。
真是。
這貨當真是屬牛的,只會橫衝直撞。
收拾完大言不慚的顯眼包,男子拍了拍袖口的灰,看向姜南,和顏悅色的開口:「這位小友,你也想動手嗎?」
姜南果斷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她也急,但不傻。
一想到覃舟和宋青淵當下的處境,莫名有些睜不開眼,腦子裡全是限制級的黃色廢料。
她冷靜下來,開始分析現在的情況,論武力,連雲端月都沒辦法在這兩隻狐妖手裡走過一招,他們三個更別想了。
狐妖應該是秘境主人留下的,守著什麼不言而喻。
既然他們被立了規矩,不能亂開殺戒,說明這個秘境的主人是個心善的主。
既是心善的人,留下一個能傳世的秘境,十年一開,要麼是為了給後世留下傳承,要麼就是還有未了的心愿,希望後人能替她完成。
只要找到突破口,秘境的使命結束,覃舟和宋青淵自然會被帶出秘境。
哪怕他們打不過,玄靈宗和天門劍宗的前輩也會來幫著搶人的。
姜南壯著膽子,往前挪了幾步:「晚輩玄靈宗親傳弟子姜南,斗膽一問,不知這個秘境的主人是否有未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