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在側,紅袖添香,天水閣中氣氛融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好啊,二弟,你又一個人逍遙,老程我這幾天嘴裡都淡出鳥來了,就想著來天水閣吃點喝點,沒想到竟然迎頭就碰到了你。不是說在家裡好好讀麼?莫非天水閣現在成了二弟讀之地?」一聲爽朗的笑聲響起,門口程虎高大魁梧的身形閃出,正是騎兵營參將程虎。
陸錚嘻嘻一笑,道:「說曹操,曹操到!大哥,酒都給你溫上了,朵朵姑娘要唱新曲兒了,還不快來落座?」
程虎邁著四方步子,瞅了一眼屋裡的坐席,輕輕頷首道:「這還差不多,吩咐下去,再切兩斤牛肉,另加一壇陳釀女兒紅。」
程虎一屁股坐下,豪氣逼人,看了他的樣子再看一襲士子服,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陸錚,兩人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一個是飽讀詩的文人,一個是仗劍殺伐的武夫,大康朝重文輕武,按照常理,兩人不可能有交集,尤其是對陸錚而言,他作為金陵最頂尖的才子,一般豈能願意和粗俗武人為伍?
然而現實的情況卻是陸錚不僅和程虎交情匪淺,而且兩人還結拜了兄弟,隔三差五兩人便會聚上一聚,兩人談論兵法,議論戰事,縱論天下風雲,竟然極其的投緣。
對陸錚而言,他的視野豈能是大康朝的士子所能比?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的道理陸錚比誰都明白清楚,在當今世界,要想真正的縱橫天下,武力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就以大康朝而言,這些年也並不太平,重文輕武的弊端已然顯現,長此以往,王朝的根基必然被撼動,一旦北方和西方的鐵騎踏足到了大康的地界,屆時便是天下大亂,而在亂世之中,唯有武力才是生存之根本,站在陸錚的立場上,他怎麼會輕視武人?
當然,陸錚和程虎相談契合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程虎是個武痴,他不僅痴迷於自己練武,而且對兵法、兵事痴迷之極。
陸錚腦子裡又恰恰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他兩世為人,博覽群,對從古到今騎兵的進化蛻變非常的清楚,對守城防禦,工事建築也頗有涉獵。
他和程虎兩人聊起來,一個是痴子,一個腦子裡有奇思妙想,還有一個重要的條件,那就是一旦兩人想到了妙處,陸錚在三孔橋掙有大把的銀子。
比如現在的三孔橋疏通運河,修築城池,將六合城牆和金陵的護城牆連成一片,這都是陸錚和程虎兩人在相談到最契合之時下的決心撒出的銀子幹的事兒。
而程虎手下五千騎兵,超過半數換裝,騎兵操練一改往日的疏懶鬆散,變得法度嚴謹,這也是陸錚和程虎兩人的斟酌決斷。
而陸錚身邊最信任的人柳松,現在已經是程虎手下的百夫長,而且正式拜程虎為師,武藝練得已經有模有樣了。
要知道這可是幾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砸出去,陸錚在六合積攢的巨額財富,也在六合如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得到的自然是六合軍備齊整,駐軍士氣高昂,六合全境太平安康。
而程虎現在胸中似有一團烈火在時時的燃燒,恨不能立刻奔赴沙場,建功立業。用他的話說紙上談兵終覺淺了,唯有在沙場之上建功立業,方才不負是好男兒。
屋子裡氣氛融洽,朵朵姑娘唱曲彈琴,陸錚和程虎兩人把酒言歡,酒喝半酣,陸錚忽然道:「大哥,你上次說恨不能去沙場建功立業,我深有感觸。不過,朝廷既然讓你來江南,你再要回北地和北地毛子幹仗的機會便微乎其微了。
不過,眼下倒是有個機會讓你練兵,不知道大哥……」
「嗯?」程虎雙眼倏然睜大,眼珠子像銅鈴一般,甚是駭人:「二弟,你說得當真?」
「自然當真,江南也並非一定就太平。權閥豪門比如顧家私底下就豢養有死士殺手,另外還有私兵,乾的都是黑暗的勾當。
從我們六合往北走,幾條官道上都有打家劫舍的強盜馬賊,這些可都是大哥練兵的絕好目標,只是軍令如山,大哥手下沒有調兵的兵符,只怕不可輕易動作啊!」
陸錚這一說,程虎哈哈大笑,道:「二弟,你把心放肚子裡吧!我實話告訴你,你大哥我手上可有密詔的,只要你能有情報提供,我立刻便可以調動全軍出擊,嘿嘿,江南權閥的私兵,好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