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有些陰沉,著眼望去儘是片片厚雲。
呼邪賢王登上了城牆,他看著面前陰沉沉的天和一望無際的荒原,面色陰沉。
昨日,部落已經做出決定,剝奪了他領軍的權利,因為他的愚蠢與剛愎,使得近八萬匈奴勇士回歸了長生天。
聽說,部落決出了一名軍師,據說他師承大康人,對大康人的戰法有一定的研究。
但,這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了,因為他打了敗仗。
以往跟突厥人打,面對他們矮小的木質城牆,匈奴勇士只需兩日便能拿下。
但在大康人這兒,情況就變得不一樣了。
玉門關,已然成為他的夢魘。
還好,大康人似乎也不善攻城,他們在十五日前發起了一次進攻,這一次,攻守易形。
大康人也嘗到了攻城時久攻不下的痛。
他撫摸著手中的一柄詭異長刀,這是他的親衛隊們從大康人手中搶來的,這種刀威力極大,令健壯的匈奴勇士手持,一刀下去能夠劈開一匹戰馬,令人膽戰心驚。
還有一種奇怪的長矛,雖然他們未能繳獲太多,僅有五支,但這東西在呼邪的腦海中刻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們部落的彎刀、馬槍等在這種武器面前宛如燒火棍一般無力。
可惡啊,他的手下差一點就能繳獲多一些了。
呼邪再次看向手中的怪異長刀,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這柄刀,刀身由百鍊精鋼打制,削鐵如泥。而且,戰場上,他們的精銳步卒竟然能人手一柄,端得上恐怖如斯。
「王上!!!大康人來了!」身旁的近侍一聲驚呼。
呼邪回過神來,朗笑一聲:「你怕什麼,他們又來送死了!我們的勇士呢?快叫出來,大康人來送人頭了!」
「聖城堅不可摧!」
地平線上,一大堆大康人踏著堅定的步伐,帶著各種物資,浩浩蕩蕩地朝這座城池走來。
他們帶著必殺的信念和被攆出上百里像條喪家之犬的屈辱,朝著這座堅城進發。
周牧楓騎著一匹戰馬,占據海拔優勢,看著前方若隱若現的城池。
「呵,這個位置倒還不錯,扼守著交通要道,但是也有缺點...」周牧楓仔細看看了看這座城周圍的地形,嗤笑一聲。
周飛鴻捂著還沒好利索的傷口,湊上來詢問:「老二,那不行了?」
周牧楓搖頭:「這裡,是一座石山...」
周飛鴻瞬間秒懂,他看著這座山,感覺十分親切。
天要亡你啊!
大軍有序地來到了距離這座城兩里的位置,周飛鴻指揮著大軍迅速紮營,精銳陌刀手即刻上前,面對來敵方向,嚴陣以待。
步弓手也跨滿了箭矢,站在了後方。
周牧楓咳咳輕咳,變戲法似的從座駕的一個袋子裡掏出一個生鐵製成的一頭窄頭寬的物什兒。
「大帥們,末將願激將一手。」
周飛鴻人麻了:「你小子又從哪掏來的稀奇古怪的東西。」
周牧楓神秘一笑,讓大哥周牧雲帶著十餘騎,和一個精通匈奴語的軍師策馬來到了距離城牆八百餘尺的地方。
這個位置,正好是匈人彎弓仰角射擊的最大射程。
周牧楓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將這一個生鐵大喇叭舉了起來,氣沉丹田,開始吟唱:
「狗日的呼邪賢王聽著~」
「八路...咳咳,不是。」
「大康戍城主帥鎮北侯周飛鴻得知閣下馬背貴族出身,精通騎術!」
「我們侯爺認為,你們的騎術不過是大康騎術的皮毛而已,師徒名分~」
「早在二百年前就有定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