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時蘇的坐姿忽然微微前傾,看著臉色發白的許亞茹,輕聲說:「時雲音始終很不能理解,我為什麼要進娛樂圈,時夫人你猜,我為什麼要進?」
許亞茹的眼裡此刻充斥著滿滿的戒備,和隱藏在這層戒備之下的狠意。筆硯閣 m.biyange.com
但偏偏時蘇手裡的這些東西明顯只是一部分,如果時蘇真的在這間咖啡廳里出了什麼事,保不准那些東西會不會馬上被人曝光。
許亞茹盯著時蘇,忽然生出一種寒噤之感,這個在自己面前長大的女孩兒,從來都不是像她表面上那麼的單純簡單,甚至她當年蒙冤替舞,居然都是為她自己想好的出路。
「你以為這些東西,就能拿捏得住我?你跟你媽真像,一樣的天真。」許亞茹忽然嘲諷的說了一句。
時蘇淡看著她:「你在時家二十幾年,賢良淑德豪門好夫人的形象根深蒂固,時棱康至今不知道你多年來對他的蒙蔽和一手遮天,他當然不會輕信這一切,我也從來沒打算聯繫過他。」
許亞茹挑釁的看著她:「是不聯繫,還是聯繫不到?你以為自己還能回得了時家嗎?」
見時蘇不說話,許亞茹嘴角終於微微上揚,是勝利者的微笑,仿佛用最殘忍的的親情刀子刺向時蘇心裡最隱痛的一面:「無論血緣關係如何,他可從來沒對外承認過你這個女兒,包括你那個短命的媽。」
說完後,許亞茹表情輕快的抽出一張紙巾來抹了抹並不存在咖啡漬的嘴。
在那一刻,時蘇面無表情的回答:「當年把酒瓶砸在他頭上,口口聲聲要斷絕父女關係的是我,你以為我會在意這個?」
許亞茹表情一滯,擦嘴的動作緩了緩,神情若有所思。
「時家的門太大了,大到門只要關起來,一個可有可無的女兒含冤死在裡面都不會有外人知道。」時蘇看著她:「從我記事起你就妄想給我灌輸不良情緒,試圖控制我的思想,後來發現我並不配合,才漸漸生出想讓我消失的心思,在你面前被你盯視了那麼多年,我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你的眼皮低下。如果不是當年那場大火,我又怎麼順利在時家除名?能脫離你的掌控這麼多年?」
許亞茹冷笑:「用假死的方式逃走,你到底也還是個沒用的廢物。」
在許亞茹冷笑著正要起身的啥那,時蘇聲音沒什麼溫度的說道:「那場火還不是時夫人你親手放的?我若不將計就計,怎麼能順利搜集出這麼多證據,甚至追溯回二十多年前,你是怎麼步步為營害死我媽媽。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你走的每一步,你的每一條罪孽,如今都在我的掌控里。」
許亞茹笑意僵在嘴角,空調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空氣里忽然傳來一陣陣涼意。
時蘇冷靜的坐在對面,像是個從來都沒有在她所以為的雛形中走過來的那個逐漸成長的小姑娘,仿佛她從來都站在一個不規則的對立面,讓人琢磨不清,可偏偏時蘇的神色平靜的又似是無論許亞茹現在會對她做什麼,她都不會意外,整個人透著一如少年時的沉默安靜,可這份安靜里,卻藏著無數的譏諷之意。
許亞茹終於忍不住,切齒的破口大罵道:「賤.人!你這個賤.人,你就應該和你那個早死的媽一樣短命——」
她話音未落,空氣中陡然傳來「嘩啦」一聲。
許亞茹臉上一陣冰涼,被硬生生迎面潑來一杯水,她甚至都沒看清時蘇是怎麼出手的,只在一瞬間被冷水潑的冷入心脾。
咖啡廳里有監控,時蘇儼然並不放在眼裡,慢條斯理的將已經空了的杯子放下,同時瞥了眼桌上因為是防水的牛皮紙所以並沒有被打濕的文件袋。
她輕描淡寫的仿佛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包括楚尚東那個道貌岸然的東西,你當年為了毀掉我,連我舞蹈學院的教授都能利用,現在你又想做什麼?你說,在這個娛樂圈裡,你能毀掉我,還是我能毀掉你女兒?亦或是……不如你直接在這間咖啡廳再放一把火,看看我會不會死?這些年搜集你的作案證據,你的手段也一樣是一如當年,時雲音也真是很像你,翻來覆去的都是那些小手段。」
許亞茹允自冷靜下來,呵的冷笑:「時蘇,你確定要跟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