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看到進殿眾人,滿朝群臣,無不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如若不是皇帝的隨身太監臨近,眾人還以為這是從哪裡找來的一群農民。
看著這幫群臣錯愕的表情,劉啟心中暗笑。
否則今日因為此事,非得被這幫群臣吃了不可。
眾人竊竊私語,更有甚者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劉啟,這便是你的門客?」
「沒錯父皇,正是兒臣門客,並皆為秦人。」
太狂妄了,這種人也配做我大慶儲君?
群臣紛紛議論,望著劉啟的眼中,滿是鄙夷。
楊文淵人等心中竊喜。
不管這些人作何裝扮,只要是秦人,便可坐實了劉啟勾結外敵的罪證。
「既是秦人,太子可知我朝律法?」
「本王自然知道。」
面對楊文淵的質問,劉啟非常坦然,就好像這是一件極其微不足道的事情。
慶帝沉默良久。
「劉啟,你既自知我朝法度,何敢將這些秦人召為門客?」
慶帝的聲音不是很高,卻帶著震懾人心的威嚴。
劉啟靜靜的站在朝堂中央,掃視了一番群臣。
「父皇,兒臣並未覺得,招募這些秦人有何不可。」
楊文淵冷笑一聲。
「呵,殿下,我朝律法中寫的清清楚楚,凡我大慶子民,皆不可與外敵為友,更不可與之進行任用,否則當以通敵之罪論處。」
深吸了一口氣,劉啟面不改色。
「敢問各位大人,秦國早先乃是蠻夷小國,何以在十幾年內,就成為了一方強大諸侯?」
聽聞劉啟所言,一眾大臣啼笑皆非。
「小小蠻夷之國,殿下竟稱起為強大諸侯,笑話,此等窮兵黷武之國,豈可跟我大慶並列諸侯?」
「是啊,早年間若非秦國割地求饒,先帝早就帶兵,踏平他們的土地了。」
大臣們眾說紛紜,提起秦國,皆是鄙夷之色。
「所以,本王說爾等皆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輩,無能之臣。」
劉啟的話,瞬間讓眾臣臉色鐵青。
當著皇帝的面,竟如此形容滿堂文臣,實在叫人難以忍受。
「陛下,殿下之言,有辱過甚,老臣不服!」
「老臣亦然!」
面對群臣指責,劉啟負手而立,面容毫無懼色。
「父皇,據兒臣所知,秦國不是當日之秦國。」
「經一位叫做商君的變法,今日之秦國,不僅日益富強,更有著一支強大的新軍,不日便可有對戰各方諸侯的實力。」
言落,朝臣皆笑。
「殿下,這便是你所說讓我等汗顏之論?恕老臣無禮,簡直就是危言聳聽。」
「什麼新軍,什麼國力富強,即使如此,我朝豈能不知?還是說,殿下的消息,比皇上都要靈通?」
尚書郎王振的質疑,讓眾臣一陣嗤笑。
可劉啟卻是昂首挺立,哼笑了一聲。
「所以,本王才說爾等無能。」
一個跟在楊文淵屁後的老登而已,劉啟豈會將他放在眼中。
完全不再理會眼前眾臣,抬頭與慶帝四目相對,說話的聲音,還故意提升了幾分。
「父皇,兒臣之所以招募這幫秦人,就是為了解秦國之法。」
「如今之秦國,暗藏韜晦,為的,就是為了某一天舉兵出關,奪回失地。」
「若父皇不信,盡可派人去查,秦國是否如今,頻頻探查邊境,又抓了我多少大慶的兵士。」
雖不知劉啟所言到底是否屬實,可這番言辭,卻是讓朝臣神色一緊。
慶帝眉頭驟然凝重。
「朕且問你們,我兒所言,可是真的?」
面對高階上的慶帝,一眾秦人如驚弓之鳥一般。
「陛下,太子所言,句句屬實!」
「沒錯,陛下,雖然我等不知新軍到底有多強,可卻知我秦王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