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乞丐又要哭，李雩覺得拿女人真沒有辦法，一個劉迎春就夠受的了，現在又來了一個愛哭鼻子的。李雩忙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只好胡亂叫了。其實你看起來沒有那麼老，如果……如果打扮一下，也許……可能還是挺好看的。」
李雩祈禱四值神不要聽到這幾句謊話，如果為了這個在天書上記了一筆可就太冤了！
李雩口是心非的話起了作用，小乞丐破啼為笑道：「真的？我叫竇香，你可以叫我香香，人們都是這麼叫的。」
「豆香？」李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世界上還有人取這麼難聽的名字？不過她倒是挺會臭美的，還「香香」呢？
香香看不到李雩的雞皮疙瘩，點了點頭。
李雩抖了抖肩，想要抖掉這種肉*麻的感覺，好像還是沒有一點用處。看著她那張看不出膚色的臉，這個神連把自己弄乾淨的本事也沒有！她沒有一個僕人，要自己動手弄吃的，而且還是用這樣最原始的方式。她這麼沒用，遲早有一天會被妖怪給吃了！
李雩突然善心大發，說道：「香香，你怎麼到了這個境地了？要不要我幫點什麼忙？就當做……當做我在這裡住了五年的房租。」
「我不需要你有幫忙，也不要你的房租。」香香的眼神變得堅毅起來，「我只要你幫我查一下三十九年前的那場泥石流是怎麼一回事。小溪村的二百五十六口死得太蹊蹺了！這個村子建在半山腰，村子以上全是花崗岩，為什麼泥石流正好會衝到這裡來了？我看過，泥石流經過的路線非常詭異，就好像是直撲這裡而來的一樣。」
「可是……」李雩猶豫了起來，要到雲夢澤去，還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來，而且她說的這件事毫無半點頭緒。
香香看到他推三阻四，臉色變了，冷冷地說：「這一點點忙也不想幫嗎？你在我這裡住了五年，你以為自己的身子是鐵打的嗎？寒冬臘月里只穿一件破棉襖，就可以連一個感冒也沒有得過嗎？每天晚上大搖大擺地睡在這裡，老虎就從來不進來把你給叼走嗎？還有……你屁*股上可只有我看到過，要不要我告訴其它的神……」
「哎呀！」李雩一跺腳，衝上去捂住香香的嘴，「求求你別亂說行嗎？我幫你就是！」
唉，從來也沒見過這麼不知羞的小姑娘！
香香掙扎了幾下，睜大眼睛看著李雩，確信不是欺騙才安靜了下來。李雩的手才放下，香香就馬上說：「沒有人逼你，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喲！神說了話就得算數，不然就會遭雷劈喲！」
李雩真的是怕了她，她比厚朴、紫蘇、彬郎、劉迎春……所有人加起來還難對付，得要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李雩抬腿就要跨出廟門，心裡有幾分不忍，一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神輪落到了如此地步也夠可憐的了！
李雩嘆了口氣說：「我明天要到雲夢澤去。你放心，不管我有沒有命回來，我的人都會照顧你的，你的苦日子到頭了。」
「雲——夢——澤。」
李雩身後傳來香香夢囈般的聲音。李雩心中一動，驀然回過頭問道：「你去過那裡嗎？你是不是知道裡面的情況？那株槐樹精是什麼樣子？……拜託你告訴我吧！」
李雩急起來最後這一句幾乎是哀求了。
良久，香香就像從夢中幽幽轉醒一樣說：「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我本來是可是投胎轉世的，可是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我不肯跟著黑白無常走。上天憐憫我沒有半點法力，象一隻孤魂野鬼一樣還是堅持保佑了借住在這裡的窮人，而且其中的一個還成了神，四值神在天書里記了一筆，才使我有了肉身。我只求你幫忙查一下小溪村的滅村慘案就行了，我的生活不用你操心。」
「可是你靠什麼生活呢？」李雩不知為什麼心裡一酸，她是神，卻沒有香火；象鬼，卻沒有後代子孫祭祀。
香香髒兮兮的臉上綻現出一個悽美的笑容，指著那口破鍋說：「你看，我不是過得很好嗎？你不記得自己團圓飯吃些什麼了？我跟你吃的一樣！」
李雩不信地掀開鍋蓋仔細一看，裡面隱約可以看到紅燒肉、水晶肘子、烤鴨、只剩一半的魚……都是自己餐桌上同樣的菜色，難道她……
香香又笑了，笑得讓人心痛，滿是灰塵的臉上居
第五十二章有一個美麗的傳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