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揚有種直覺,馮君能解決這個難題——哪怕對於修道者而言,想要真的延壽也是很難,但是生機提前耗盡了,想辦法補充一下,這並不算太難。大筆趣 m.dabiqu.com
就像那三棵古茶樹,已經在衰敗了,但是如果玄德洞天能買得起甘霖符的話,每年買兩張,絕對能為古茶樹續很長時間的壽命。
茶樹是這樣,人當然也一樣。
他想的沒錯,馮君一聽是這種情況,馬上就表態了,「如果只是元氣大傷和自然衰老,我倒是能處理,不過你能保證……沒有別的問題嗎?」
馮天揚本來是能保證的,但是聽他這麼一問,還真不敢說了,「那馮山主是否……能幫著檢查一下?」
馮君停了一停才回答,「他的預期……是想延壽多長時間?」
「那肯定越長越好,」馮天揚下意識地回答,然後連忙改口,「起碼五、六……七個月吧。」
「咦?」馮君訝異地發問,「這還能精細到月份?是有什麼說法?」
還真有說法,大居士的根基是村子裡的一處煤礦,多年前他承包了下來,但是他不是村子裡的人,論戶口的話,只有丈母娘、妻子和孩子是村子上的。
還有半年,他的承包期限就到了,大居士雖然不是村子裡的人,但是在村中的勢力很大,續約不會有問題,哪怕開大會表決,他也不怕。
唯一的問題就是,如果丈母娘一旦不在了,戶口本上只有兩個人,那他將自動失去競爭資格——村辦煤礦必須要有三個本村戶口才能承包。
這個要求是土政策,聽起來也有點不講理,但是村子裡的人認為很合適:村集體的土地,為什麼要承包給外人呢?
大居士的產業不僅僅是煤礦,但這個礦是他的根基,而他在村子裡雖然勢力很大,但也絕對不乏想要挑戰他,然後奪取煤礦的主兒。
因為有那些人盯著,他的戶口始終遷不進村子裡——有些規則,還真不是隨便能挑戰的。
馮天揚對這件事也知根知底,所以他粗粗地算一下,覺得明年年初續合同的話,需要六個月,再考慮到扯皮之類的問題,放鬆到七個月。
當然,他也表明,「其實他很尊重丈母娘,戶口不算因素……起碼不算主要因素,我只是想,如果你能幫她延壽七個月,可以多提一些條件。」
「他也只有錢,能讓我提什麼條件?」馮君對他的印象不錯,起碼人家肯直說怎麼摟錢,所以他也不裝清高,「你也別把話說死,先讓他丈母娘來洛華檢查一下吧……檢查費一千萬。」
「一千萬……還只是檢查費?」馮天揚忍不住呲一下牙。
「對,不管能不能治,檢查費就是一千萬,」馮君波瀾不驚地回答,「治療費再算,不過我要是沒把握治療的話,只收個檢查費就完了……如果他該出治療費的話,肯定是好事。」
馮天揚默然,不管能不能治,就是一千萬……
馮君知道他怎麼想的,也想把人情做得紮實了,又說一句,「我給你檢查古茶樹免費,那是同道之情,也不圖你領情,但是他……我認識他是誰嗎?」
馮天揚遲疑一下發話,「但是他的丈母娘,真的是油盡燈枯了,恐怕到不了鄭陽,馮山主您現在還沒走多遠,您看這個……」
「這個沒辦法,」馮君很乾脆地拒絕了,他是想掙點錢,但是不會上杆子去遷就對方,「能來就來,不能來就算……你告訴他,洛華莊園的氣場,有助於我的診斷和治療。」
這話是扯淡,他就是純粹地不想被人呼來喝去——反正我也沒有行醫資格證,沒有必盡的義務。
馮天揚不再說話,馮君則是當天趕回了洛華莊園,繼續溫養山河印。
其實這次去玄德洞天,處理的結果他不是很滿意,要論初衷的話,他是想要提升一下地脈,保證太白山在一兩百年之內沒有後顧之憂。
但是他對地脈掌握得不太熟悉,山河印儘管有加成效果,然而……這不是還受損著嗎?
不過他還是小看了人們對延壽的渴望。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莊昊雲來了,帶著莊澤生,這一次是服用通脈丸之後的復檢,馮君檢測了一番,很認真地點點頭,「不錯,恢復得很好。」
莊澤生經過這幾天的休養,也慢慢地接受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