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養信的話倒是有道理的!
比起從前,這王養信也算是歷練豐富了,這些日子來,吃了不少虧,上了不少的當,衙門是換了一個又一個,也算是將規則摸得一清二楚。
如他所說的,在這裡,陳凱之根本沒有資格命令別人。
王養信說著,回眸看了章宗一眼,似乎想向他求救。
章宗顯然不想節外生枝,這誣告的人,畢竟是王保,至於這王養信,此人乃是兵部侍郎之子,他現在已得罪了翰林諸學士,實在不願再引來兵部的仇視。
章宗一雙眼眸朝陳凱之看去,而後平靜地道:「王養信只是證人,他所告之事,尚未查清,王養信,你暫先回去,若是有必要,本官再召你詢問。」
王養信如得了大赦般,朝章宗點點頭,方才要闊步走出去,一面冷漠地對陳凱之喊道:「陳凱之,你可聽見了,快快走開!」
他舉步要越過陳凱之,陳凱之卻是笑了。
這笑中輕蔑之意尤為明顯,突的王養信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卻見陳凱之已揚手,隨即手掌夾雜著一股勁風撲面而來,王養信下意識地想要躲,可這手掌已如閃電一般迎面而來。
下一刻……
啪!
耳光聲響徹四周,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的甩在王養信的面頰上。
王養信竟不覺得面上痛,而是……
這巨力使他腦袋一扭,頓時整個人竟被甩飛了出去。
等大家看清楚的時候,王養信已一屁股落在了半丈之外,摔了個四腳朝天,整張臉瞬時間便腫得面目全非。
而此刻的王養信已無力地躺在地面上,他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仿佛散架了一般,如一攤爛泥,接著發出了乾嚎。
「啊……」
陳凱之的力氣實在太大,若是再大一些氣力,只這一巴掌,足以讓他腦袋脫離自己的身體,可即便是現在,也足夠他受的。
「殺……殺人了……」他大叫著,聲音帶著驚恐。
章宗已嚇得魂不附體,恨不得立即躲進案下,角落裡的書吏筆下一頓,隨即半張紙被墨水浸透。
此時只見陳凱之徐徐地走上去,倒地的王養信,驚恐地看著陳凱之,他猶豫被丟在旱地里的魚兒,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渾身哪裡有氣力。
當再次碰觸上陳凱之狠戾的目光,他下意識的渾身一顫,竟嚇得再不敢吼叫了,整個人竟是猶如受驚的小兔一般,只是驚恐地睜大著眼眸。
陳凱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雙微眯的眼眸里泛著厭惡之色,嘴角輕輕一揚,很是不屑地從牙齒縫裡吐出話來。
「你是什麼東西,走與不走,輪得到你說的算?」
王養信摸著自己的臉,這臉已是面目全非,他嚇得身如篩糠,牙齒不禁在打顫,咯咯的響,很是艱難地擠出話來。
「你,你……你想做什麼?」
陳凱之目光如刀鋒,聲音冷若冰霜:「你還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即便你現在是校尉,在我面前,卻還是下官,我大陳尊卑有別,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快快走開這種話,也是你有資格說得出口的?」
「給我站起來!」
這一句話,仿佛有了魔力一般,王養信意識到,若是自己不站起,陳凱之是真的敢殺人的,他忍著劇痛,居然乖乖的翻身而起,微微顫顫地站了起來。
陳凱之的眼眸眯得越發的深了,直勾勾地盯著王養信,嘴角輕挑著,格外認真地問道:「見了上官,應當如何?」
王養信乃是五成兵馬司的校尉,而陳凱之,既是翰林,又是禁衛校尉,即便同是校尉,地位也是天差地別,羽林校尉乃是天子親軍,是從六品,而五成兵馬司的校尉,不過區區從七品罷了,王養信痛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這時卻是老實了,緩緩拜下,顫抖著道:「見過大人。」
他的聲音有氣無力,即便說出這四個字,也仿佛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陳凱之不再看他一眼,而是看向戰戰兢兢的章宗道:「下官告辭,大人,王修撰誣告之事,還望都察院能夠給一個交代,若是不能給我們師兄弟一個清白,此事,
第四百五十二章:你算什麼東西(1更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