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礦,劉廷傑忙不迭地跑過來。
在打下綏遠後,劉廷傑就擔任綏遠總兵,留守此地,雖然一直巴望著能當上統制的位置,但他知曉已經不可能了。
憑藉著地利,以及戰場上的收穫,讓劉廷傑私囊頗豐,壓制了對於官位的渴望。
他倒是看得開,尤世威當了他幾十年的上級了,再當幾年也無妨。
「你倒是鼻子靈驗。」
張國維笑了笑,飲了杯茶,臉上寫滿了歡喜。
「這沒辦法,這可是銅礦啊!」劉廷傑急切中透露著歡喜:「這可關乎咱們的帽子。」
雖然朝廷允許民間經營礦產,但銅礦絕對不在其列,中國貧瘠的礦場資源多靠雲南和日本支撐。
銀圓和銅圓的誕生,雖然緩解了錢荒問題,但民間最大流通量,依舊是銅錢。
即使一枚銅圓抵五枚銅錢,但也要有銅不是?
發行貨幣基礎為銅礦,所以幾百年來,朝廷認為雲南最大的價值,就在於提供紅銅和原木。
如果沒有雲南,明朝將會陷入無制式新錢的尷尬局面。
而一旦綏遠發現銅礦,其意義不同反響,綏遠的重要性極速提高。
別的不提,張國維要求不多,只要和雲南差不多就行,自己趕緊升官離開這裡。
長久的待在綏遠,他感覺每一口呼吸都青草味和牛糞味。
「看來又得招兵了。」劉廷傑隨口問道:「礦在哪裡找到的?」
「陰山北邊,以及山嶺旮旯。」
張國維摸了摸修長的鬍鬚,笑道:「這是咱們的福份,招兵,必須招兵來守著,莫要讓人偷了去。」
偌大的綏遠省,只有四座城,一府一城,余者皆是草原。
某種意義來說,大明朝廷掌控範圍只有四座府城,其餘的地方是蒙古貴族自治,以百戶、副千戶、千戶的形式組織起來罷了。
由於產出不多,只有兩萬人駐守,另一半的蒙古人,同糧同餉,也是吃著皇糧的官兵,是朝廷的天然擁戴者。
有奶就是娘,在牧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當然,這也沒辦法,草原太貧瘠了,養不活太多人。
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對於災害更是推波助瀾,即使是山西那樣的地界,對於牧民來說也是頂好地界。
這幾年來的統計,綏遠省囊括了河套地區,幅員遼闊,比甘肅還要大,但漢蒙加在一起,也不過二十五萬帳,六十萬人。
所以銅礦的產出對綏遠來說是件大好事,足以再招募幾千人,穩固根基了。
很快,綏遠有礦的消息傳到了北京,內閣歡騰,又多了一個財源。
鑄造銅錢不賺錢,但鑄銅圓卻能賺大發。
戶部每年因銅圓獲利過百萬。
如張國維所想的那樣,即使是個儲量不太大的銅礦,朝廷依舊是上心了。
畢竟有一就有二,值得投入。
工部立馬派遣數百名工匠千里迢迢運送而來。
隨後,在陰山又發掘了鐵礦,錫礦,以及石灰礦等礦,還有稀少的金銀伴生礦。
綏遠真的有礦。
「太好了。」
相較於張國維升官的樂趣,劉廷傑最喜出望外則是城池的修建。
曾經棱堡大展神威,力扛滿清,其赫赫威名下,由瓦礫混合石灰的水泥極其不顯眼。
但劉廷傑知道,如今的水泥大為改進,開始用煉鐵的爐渣與石灰,黏土混雜,形成了新水泥。
效果則更好了。
如今鐵爐要是立起,爐渣不缺,再加上石灰的開採,新水泥立馬就來了。
「撫台,這九原城將堅不可摧。」
劉廷傑開懷大笑。
明國在草原上統治越來越穩固之時,西北地區的葉爾羌汗國,則瞄準了時機,向大明朝貢臣服。
葉爾羌汗國,東察合台汗國的後裔建立的國度,曾經抵達中亞的巴爾喀什湖一帶,一度自稱吉爾吉斯汗。
如今分裂的東西兩部恢復了一統,但卻元氣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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