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有一人,同樣該死,甚至更該死。」
朱翊鈞沉默了一下,緩緩問道:「你是說……陳洪?」
「沒錯,正是陳洪。」高務實目光一凝,看著朱翊鈞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而且,陳洪若死,對皇上來說還是另一個難得的機會。」
朱翊鈞皺眉思索著道:「機會?什麼機會?」
高務實深吸一口氣,緩緩道:「讓兩宮安心於後宮,而皇上宸綱獨斷的機會。」
「嘶!」朱翊鈞倒抽一口涼氣,四下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你在說什麼!兩宮太后是朕之母……」
「皇上。」高務實膽大包天,直接打斷皇帝的話,肅然道:「昔日皇上年幼,兩宮雖無攝政之名,乃有攝政之實,好在臣之三伯高文正公與前相郭安陽公二位輔臣盡心輔佐,兩宮雖然攝政,畢竟不能多干預政事,國家大政總算有序。
然則,高文正公離世,郭安陽公致仕,如今首揆張公雖然繼他二位遺志,卻有一點無論如何比不上他二位。」
張四維是高務實的大舅,他居然說自己大舅有一點比不上他三伯和老師,這不由得讓朱翊鈞詫異,問道:「哪一點?」
「蒲州張公並非顧命大臣。」高務實看著皇帝的眼睛,平靜地道:「在郭安陽公致仕之後,朝廷已無顧命大臣也。」
「哦,這倒是。」朱翊鈞點點頭。
「皇上,郭安陽公致仕,其中有一個原因,您似乎至今未曾了解其深意。」
朱翊鈞皺眉道:「哦?什麼深意?」
「他是最後一位顧命輔臣,若非完成了先帝遺願,怎能自請去職?換句話說,當他致仕之時起,兩宮太后的攝政就應該結束了——可是,為何永寧長公主大婚這件事,仍是慈聖太后派人主理,卻不許皇上插手?皇上,兩宮固是聖母,但國朝制度卻非兒戲,後宮干政之大忌,不論輩分,不計親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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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第二更寫了一點點就坐在電腦面前睡著了,結果今天一去醫院,我姨血壓高了不能手術,晚飯前又回去了……這個手術往我所在的城市來了四次了還沒搞好,而我每次當御用司機跑來跑去,一等一整天,現在腦子已經木了……但是從小我姨對我就很好,我又不能說什麼。現在我對高務實面對張四維時的心情有了更多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