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為的不就是封侯、恩蔭子孫。
沒有了文官從中摻和,將士們對文官就不會再在意了。
吏部是我在兼領著,我可以給汝貞一個明確地答覆,封授策賞、恩蔭定籍的權力,軍方可以拿回去。
從今往後,軍方可以自主勘核軍功,然後上奏玉熙宮請侯封爵。」
張居正非常痛快,交出了吏部一半的權力,尤其是文官拿捏武將們的那部分權力。
「多謝元輔。」胡宗憲心悅誠服。
或許張居正貪戀權位,但在大是大非上,不會有半點馬虎眼,這內閣首揆之位,就該是張居正的。
李春芳笑著道:「汝貞,兵部你可以整個拿走,把衙門和匾額給我留下就行。」
兵部掌管武官選用及兵籍、兵械、軍令等等,軍政分離,目前兵部所有權力,軍方必然會打包帶走。
與其磨磨唧唧到最後什麼也不會剩下,不如體面、慷慨一些,主動交還兵權給軍方。
「《左傳·成公十三年》有云:『國之大事,在戎在祀』。」
陳以勤接過了話,落落大方道:「但禮部是禮部,兵部是兵部,大事上交融並不多,那些鼓舞士氣、提振軍心的方法,我相信軍將們比我們這群文人更明白,禮部掌禮樂、學校、宗教、民族及外交之政,要是用得著禮部的地方,軍方可以隨時通告禮部,必當鼎力相助。」
軍政分離中,兵部,禮部是兩個極端,軍方恨不得搬空兵部,卻對禮部那群只會在戰前高歌將士們聽不懂的「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傢伙們絲毫不感興趣。
這時代,能讀的起書,能認得出字,誰去當炮灰啊。
胡宗憲同樣表達感謝。
戶部不提。
但刑部、工部,不見張居正提及,胡宗憲疑惑地看著張居正,內閣頓時洋溢著歡快氣息。
胡宗憲也知道了,張居正將刑、工二部交給他的消息。
換句話說,刑、工二部在軍政分離中如何表現,就看胡宗憲自己的想法。
玉熙宮。
坐在蒲團上的朱厚熜,睜開了眼睛,望著跪在地上,喋喋不休說著軍政分離、藩鎮之禍的高拱,降下聖音道:「朕都不怕,你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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