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名鶴也用那一位來形容李瑈了,那怕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在這裡也不可能叫出這個名字,叫出名字就代表著立即翻臉。
「六成!」金宗瑞用非常堅決的語氣說道。
白名鶴哈哈一笑:「沒誠意,說實話!」
李氏高麗李弘煒一派的人全是出了一身冷汗,白名鶴這態度讓他們太緊張了。
什麼時實話,其實金宗瑞所說的也可以說是實話,至少在他心中就是這樣的一個比例。就如果建文與永樂一樣,在開戰之前都堅信自己可以得深。建文相信的民心、正統、以及百官的支持。
當然,還有夢想派儒臣的不符合實際的猜測。
而永樂大帝當年,相信的是情報,戰略,以及自己手下忠勇的兵士。
眼下李氏朝鮮的情況與當年大明的情況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白名鶴並不了解李氏高麗的這一段歷史,只是憑著自己的經驗,東廠的情報,以及其他人幫助的分析結果,才得到了結論。
真正的歷史是,這世子只活到了英宗復位那一年,很快他就被軟禁,然後經歷了幾次復位大計之後,被秘密的弄死了。
真的有幾成把握呢,李弘煒一系的人也有些不敢肯定了。
他們的感覺是白名鶴能這樣問,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否則絕對不可能憑空這麼講的。
「可否明日再來赴宴?」金宗瑞想了半天,終於來了這麼一句。
「明天還是這個時辰,本官等你們來。」白名鶴也認為讓他們回去好好商量一下為好,反正這事情是不可能一天就談出結果來的。
白名鶴回到後面的臥室休息,別看只見了李弘煒這麼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白名鶴已經感覺到了疲憊,這是腦力消耗過度的原因,白名鶴思考的事情很多,這是針對一個國家,而不是一個小小的商號。
想到商號……,白名鶴心思又動了動,又寫了一封信讓人給送回大明去。
懷玉帶人送來了午餐,同時告訴白名鶴:「姐夫,剛才外院有人來讓我告訴你,那個李瑈應該是安排人在這園子周圍,小傢伙離開之後那人也離開了。」
「坐下一起吃,無論他們想幹什麼都與咱們無關。」
白名鶴不想把懷玉捲入到這複雜的腦力活動當中,所以只告訴懷玉無論是他白名鶴,還是兩個老頭,或者是東廠,再或者是大明。在李氏高麗來也就是為了盡一些心意罷了,畢竟文宗大王要死了,面子還是要過得去的。
吃過飯,白名鶴原本想著在臥室之中多少睡一會,可李瑈卻是提前到了。
算一算時間,就是剛過午時沒有多久,按現代的時間來說就是下午一點半左右。
白名鶴給李瑈約的時間可是晚宴呀,這傢伙竟然提前到午餐後。
沒有什麼掩飾,也沒有任何作派,只是最簡單直接的用行動告訴白名鶴。我是來表示自己的誠意的,我需要你的支持,甚至是大明的支持。
請了李瑈到了正堂,白名鶴示意護衛與侍女都可以出去了。
李瑈也自然讓其他人都離開了,那怕他明知道白名鶴肯定有暗衛藏匿在這屋中某個位置也一樣,既然是兩個人的談話,那麼誠意就要表示到底。
只有一張方桌,白名鶴坐一旁,請李瑈坐在另一邊。
茶,因為李氏高麗興儒而壓佛,也同時被壓制了,在整個李氏高麗茶道是不被提倡的。雖然並不是嚴令禁止,卻沒有多少興盛的成份在其中。
偶然有飲茶,也是當一種藥材一樣的飲料。
作為李瑈,他自然是懂茶的,也知道茶在大明人眼中的地位。
白名鶴親自為他泡茶,這就是一種尊重,以他記憶中那本不多的茶禮,儘可能保持不在白名鶴面前失禮。白名鶴是在身份文書就是一尺七寸長的捲軸,代表著不僅僅是高貴,而是神秘。
白名鶴在大明有多大的影響力,他還在試探之中。
「上國貴人,我國希望與大明世代交好……」又是這一套理論,竟然和李弘煒所說的差不多,同樣也加上對抗倭人這一條。
白名鶴保持著微笑,默默的在聽著。
雖然說法一樣,但白名鶴這一次卻沒有開口打斷,而是讓李瑈盡情的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