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名鶴早早就來到了書房,和高、胡兩位最後討論一些細節。兩人的意見是,無論作出什麼決定,也絕對不是現在就需要作的,總是要等上兩天。
這些天,東廠還在打探消息,他們兩位也在通過李氏高麗的儒生了解一些情況。
白名鶴的親信師爺,還有商人蘇慕雲也在與一些李氏高麗的人接觸。
時至午時,還沒有到宴會開始的時間,李氏高麗年輕的小王子李弘煒就帶著他的兩個親信大臣,以及兩位李氏高麗的大君,也是他的叔叔。提前了足有大半個時辰就來到了白名鶴所住的園子裡。
相互見禮之後,白名鶴引眾人進入了正堂。
「文宗大王的病情本官已經送書信回京,想必我大明皇帝一定會派人送來上等的藥材。如果需要的話,本官可再修書一封,請求派些醫官過來。」
白名鶴倒是說了一些廢物,在坐的人那個不明白,這位文宗大王只是在算日子等死罷了。
李弘煒顯然在來之前已經被教過見了白名鶴要說什麼,起身施了一禮後開口說道:「上國貴人的心意我們都能夠明白,可父親大人已經恢復健康卻讓人沒有信心。作為人子,作為未來的君王,一面要為父親著想,另一面更要為人民著想。」
說的很有一套呀,但卻不怎麼流利。
很顯然,這是照著書本背下的,然後在這裡念出來的。
白名鶴輕輕的擺了擺手:「你還小,先坐下吧。這稿子是誰寫的,代替他出來講話。你們要講的無論就是接下來的王位問題。我白名鶴不是喜歡繞圈子的人,但也不是管閒事的人,而且有些事情,對我大明來說是禁忌。」
白名鶴說禁忌,這個說法還是胡濙教給他的。
大明的歷史並不是保密的。
李氏高麗的人明白大明發生過什麼,建文帝、永樂大帝就像眼前李氏高麗要發生的事情一樣。李瑈還自稱是最象燕王的人,這話雖然不敬,可卻已經紅果果的表露了自己的心思,代替一個弱小的孩子作上王位,對於整個李氏高麗來說,是好事。
一位穿著儒臣服色的男子站起來施禮,先是扶著李弘煒坐下,然後再施一禮:「臣下金宗瑞,是臣子也是世子的老師。反謂正宗……」
「別講正宗。方孝儒怎麼死的,他家一千多口人是怎麼死的?我白名鶴會說他是一個忠良,那也是說給人聽的,這樣的貨色早死一些或許不會禍害其他人。我是大明的人,是大明的官,大明的宗室。李氏高麗發生了什麼我不想管,只是作為宗主國盡一份道義罷了。要管,也是我大明皇帝下令,禮部來管。」
白名鶴把話堵的很死,這讓金宗瑞準備了兩天的稿子完全廢掉了。
他的稿子念給胡濙聽,或許胡濙會有幾分認同。
給白名鶴聽,真的是浪費了。
先不說白名鶴有沒有興趣聽,只說白名鶴就算是聽了,能不能聽懂。那繞嘴的古文,大明人寫的,白名鶴還有些難度的,更何況是棒子寫的。
李氏高麗方向的人有些無法適應了。
在他們眼中,大明的官員都應該是非常非常有風度的,儒家學派人,說話絕對不會這麼直接。可回過神之後,卻不得不承認白名鶴的話有理。
很簡單直接的說明了用意,以及挑明了今天的態度。
吃飯什麼的全是虛的,真正實實在在的,其實就是君位。
「上國貴人,世子仁厚心思都在如何讓百姓過得更好,以及親厚大明方面。而另一位,則野心勃勃,或許將來會讓我國成為大明的眼中釘也未必。野心過大的人,害人害已!」金宗瑞調整心態,換了一套說辭。
白名鶴點了點頭:「這話才說到正題了。」
「上國貴人,倭人也同樣野心勃勃。倭人在大明沿海多有騷擾,而我國也視倭人為敵,少君上位所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出水師,迎擊倭寇,以減少這些倭人對大明沿海的騷擾,這是我國對兩國的情誼的誠意。」
「很好,你說的很好。那我只問一個問題?」白名鶴說道。
金宗瑞鬆了一口氣,似乎是說服了這位來自大明的貴人。
白名鶴也站了起來:「如果沒有本官,沒有大明。你們有幾成把握可以對抗你所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