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鶴是裝糊塗,還是真不懂。孫苑君多少有一些懷疑,可她還是在思考這信之後,開口對白名鶴解釋道:
「夫君,應該就是,咱大明太子穩定,天下就穩定的意思吧。只是,我一個女兒家不懂軍國大事,這是京試的考題嗎?或者是那位大人的意思?」孫苑君縱然讀書多,可見識卻不一定多。
白名鶴心中思考了好一會,反倒是認為這個京試策論的問題,這可能是于謙的意思。
那禮部尚書只是一個出頭的人。
可具體一點,這個代表什麼意思呢?
白名鶴真得不懂了,這種事情也不可能去找個人問呀,于謙讓自己看完就燒掉,這事情怕是非常的機密了。
「題好答,但人不好作!」白名鶴思考之後,給出了這樣的一個答案。
孫苑君對白名鶴的話似懂非懂,雖然聰明,讀書的數量可以超過幾個白名鶴,但可不代表她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就能看懂世態,看懂官場。
突然,白名鶴的目光掃到了孫苑君的臉上。
這臉似乎……,怎麼講呢?白名鶴第一反應是,這胎記的形狀似乎與昨天,多少有一些區別,特別是眼角那一塊,明顯比昨天少了一些。
再看孫苑君那件衣服,這衣服是新衣,為過年準備的新衣。右邊的衣服似乎比左邊的衣服顏色深了那麼一點點。
有詐!白名鶴腦子飛快的轉動著,回憶著自己後世學過的所有知識。特別是心理學這一塊,一個女子臉上有這麼難看的印記,從某種意義上比少了一條手臂還慘。那麼,這樣的人多少在心理上都有一些自卑。
可孫苑君身上那裡有半點的自卑,反倒骨子裡象一隻驕傲的天鵝!
有詐呀!
自己來到大明這才幾天時間,就捲入了這麼多麻煩事情當中。這會連自己的女人都有很大的可能是扮丑詐自己,再加上于謙的到訪,朝堂之中那看不見的暗戰。
白名鶴感覺到了輕微的頭痛。
輕輕的按了按額頭,白名鶴的視線集中到了孫苑君的那一雙手上。
孫苑君不同於普通的農家女,她不用作農活,女先生的稱呼也不是白叫的,她的那份田地自然是由村里同族在負責耕種著,她的任務就是一個蒙學的啟蒙老師,教里的孩子們學習千字文之類的初級學問。
可縱然是這樣。但這雙手,白潔,纖細,看起來如玉雕一般。
這也不合常理呀,那有這麼漂亮的一雙手呀。
「這個,為夫有些頭痛。」白名鶴想到那如玉雕一樣的漂亮小手給自己按按頭,還真的是非常不錯的。
可孫苑君卻根本沒聽懂白名鶴的意思:「夫君頭痛,那我去找郎中。」
「算了。」白名鶴沒好氣的頂了一句,然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孫苑君這時說道:「想讓我幫你按頭,你就明說。繞這種圈子,真是無趣。」
「那娘子幫為夫按頭?」白名鶴心中一喜歡。卻聽孫苑君乾巴巴一笑:「今天你繞這些口舌,我偏是不按,明天你再來讓我幫你按吧。」
白名鶴心中那個失望呀,眼睛一閉靠在椅子上。
很快,按頭這種小事就在扔在一旁了,滿腦子都在想著,于謙來這裡幹什麼。當朝二品呀。這可是多大的官,憑空就跑到這麼一個小山村來。
越想感覺這不是一件小事。
正在皺眉思考的時候,一雙纖纖玉手按在白名鶴的額頭兩側。白名鶴正要睜眼坐起來,卻聽孫苑君說道:「別動,夫君怕也是累了,當朝二品親自上門,換個普通人怕早就出去炫耀著不停,夫君卻依然靜思,夫君是非常人。」
那玉雕一樣的小手按在額頭上,聽著自己的女人表揚自己,白名鶴心中多少也有一些滿足感覺,靠在椅子上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兩天之後,隨著一聲驚天巨響,山谷另一端無數的石塊從山頂滑落。將原本就有十五丈多高的谷口,生生的抬到了二十多丈高。而谷口這裡,八條已經注滿水,一端伸手高地另一端,一節節連起來的,並且作好密封的陶管打開了堵頭。
八條水龍之水,源源不斷的灌入山谷之中。
虹吸之術!
白名鶴只是很簡單的解釋了幾句
第014節 山谷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