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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州詩會,第一首留存的稿子,就是白名鶴所言,君子三德。除第一句出自春秋時魯國大夫之外,之後的還沒有查證出處。
那麼,暫時就要歸到白名鶴的名下了。
詩會正式開始,第一首以春曉冰融為題,眾才子自選是詩,還是詞。最終的評選,為公平交由花棚之中,女賓客來評了。
園中,所有人或是思考,或是書寫。
唯有白名鶴坐在那裡,只是品著酒,面前依然還是一張白紙。
所有的詩收下去,送進了花園之中的花棚之中,自然是由才女們評選了。能坐在這裡的女子,可不是普通的女子。非富則貴,向上說,有京城來的尚書,學士之女。向下說,也有士紳名流家的閨秀,比如盧家、趙家的千金。
可是不能小看。
能坐在花棚之中的,任何一位垂青,都讓這裡的窮酸才子平步青雲,也能讓這裡的名傑更上一層樓。
同樣是九個座位,卻只座了八個人。
還有一個空著的,是給涿州第一才女所留,而這位第一才子,有著女先生之稱的涿州孫苑君,此時正坐在自己夫君的旁邊,頭上的髮髻已經是婦人髮式了。
花棚之中,選出了前五的詩文,卻沒有立即發表,反倒是拿到白名鶴這張桌子,交到了孫苑君手中。這很明顯,女先生再點評!
孫苑君飛快的在一張白紙上寫了評語,再送回棚中。
第一輪詩,山西舉子成凱為第一,入涼亭落座。
緊接著,第二輪開始。白名鶴依然還是白紙一張,這一輪,是盧家一位子弟得到第一。
這頭兩輪結束,第三輪則是真正的比試了,出題的難度也增加了數倍,而且最後定名次則是由涼亭之中定,花棚審。涼亭之中所有人都交了詩詞,可白名鶴依然還是白紙一張。
這下,自然會有人說話了。
「白年兄,在下順天府江城。白年兄頭兩輪不參與,是否因為白夫人為裁判,所以迴避。可第三輪,你我都是裁判,白年兄依然是白紙一張,白年兄莫非是看輕我等。」江城很客氣,但也難以掩飾心中的不快。
白名鶴那裡會作詩呀,連背都背不出幾首來。
當真是打算迴避的。眼下別說這個江城,怕是不滿自己的人不在少數。
想了想,白名鶴站了起來:「江年兄不要多想,只是我白名鶴已經封筆。有生之年,不再作詞寫詩,只因一首絕世無雙之詞後,再無可寫之詩詞。」
「白年兄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了吧,不如念出你那道絕世無雙之詞,讓我等也學習一二。」楊不悟滿臉笑容的站了起來。
這時,白名鶴卻注意到,楊不悟似乎在暗中打什麼手勢,難道有詭計。
楊不悟這一起鬨,許多才子也跟著高呼了起來。
白名鶴依然不動聲色,他不是沒有辦法應對,而是時機不到。
終於,一個美妙的聲音自湖中小船上傳了出來:「白公子果真是非常人,百花樓莫愁有禮了。厚顏向白公子求一份詩詞,不為參加比試,只為今夜祝興。」
百花樓莫愁!
白名鶴才不知道這是誰呢。
可順天府的才子們卻沒有不知道的,這號稱京城三大牌之一。
京城素有北之雪、南之荷,艷絕莫愁之說。這三人各有千秋,僅說容貌一項,莫愁絕對是第一,傳聞在幾年前,現在的太上皇,當時的皇帝都想秘密把她收入宮牆之中。只是出了土木堡之變,所以那個只是傳聞,也僅僅是傳聞。
白名鶴淡然一笑,顯然根本不乎一個花魁什麼的。
可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孫苑君卻在此時站了起來:「我夫君一首詞,你有資格求嗎?」
女人,果真是火氣很大的。
不過,支持孫苑君的人極多,特別是花棚之中那些豪門千金,自然是叫好的極多。
花魁,自然不在乎這小小的挑釁,莫愁走出小船,欠身一禮:「一首好詞,當真如天下絕唱,我莫愁從此洗盡鉛華盡心服侍白夫人,也心甘情願。」
白名鶴暗中打了一個手勢,很明顯,這個莫愁是被叫出來給自己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