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鶴閉門謝客三天,能進春暉園的人,一隻手都能數過來,無非就是那麼幾個人罷了。
三天之後,在後院一個禮數全,卻規模極小的冊封儀式之後,孫苑君就是真正的公主了,享受皇族待遇,就是朱見深都給孫苑君三叩首,叫了一聲皇姑。
這幾日,白名鶴卻有了一絲古怪的感覺。
這個感覺來自懷玉,白名鶴感覺懷玉與興安似乎早就認識,而且關係不淺。讓白名鶴更加震驚的是,興安對懷玉還隱隱有一種恭敬的感覺,難道這懷玉身世不普通嗎?
想歸想,可白名鶴一來不敢問興安,二來也不好問懷玉。
這內傷呀!
一直到第四天,白名鶴這才開門迎客。給出的理由很無厘頭,出海累了,回來需要好好休息幾天,至於興安到了廣州這件事情,白名鶴也沒有真正的公布出去。
給孫苑君講明原因,但說的也不算深,只能說安撫了孫苑君。
之後白名鶴來到了自己的書房,門房已經將幾大筐拜帖抬到了白名鶴的面前。依規矩,自然是將第一份送到了門房的拜帖放在白名鶴的面前。
「少爺,這一份拜帖對方無論風雨,在府門前已經等了十五個日夜。一直到門房小門正式開啟之後,就遞上了拜帖。」白宏在旁邊小聲的說著。
白名鶴拿起的第一份拜帖上面的署名。
「廣東商幫?」白名鶴讀了上面的名字。
看了拜帖上寫的意思,這是廣東商幫希望白名鶴能給一次機會,擺下宴會希望白名鶴可以賞臉,那怕讓廣東商幫白干三年,只要可以養活商幫內幾百個大小商號,連同家小奴僕、長工幾萬人的生計就行。
賞臉嗎?還是拒絕。
白名鶴與廣東商幫沒有死仇,可關係到許多人的生計,總不是把人逼到家破人亡吧。
可這廣東商幫卻讓白名鶴不怎麼安心,當初罷市就是他們幹的。
思來想去,白名鶴還是打算去找興安商量一下。
誰想,白名鶴還沒有去找興安就自己找來了,一進屋,揮手示意白宏先下去。看著白宏將書房的門關上後,興安直截了當的就開口說道:「白名鶴,你的鋼坊十天之後要試第一爐鋼,雜家要親自去看看。」
「不如第二爐再去看如何?」白名鶴不想讓興安第一次就看。
畢竟許多理論變成實際,要經過多次試驗,僅僅一次就出鋼,白名鶴也沒有把握。萬一興安給了那些人多餘的壓力,怕是影響到之後的鋼坊。
興安說道:「雜家可以扮作你的師爺,或者任何一種名義。你當初對那老乞丐的態度,雜家只是想看一看你的眼光到底有多高。那怕他們失敗了,雜家也不會追究,第一爐總會有與眾不同之處。」
「先說一件當下的事情。」
興安沒有想到白名鶴會差開話題,只好由著白名鶴先說了。「你說!」
「廣東商幫要擺宴請我,興叔怕是有所不知。當初福建商幫與廣東的城外幫可是跪在我府門前,求一個態度的。他們卻只打算擺宴!」
白名鶴說著,將那拜帖推到了興安面前。
興安只是快速的掃了一遍,立即就說道:「這是要殺你。他們知道你白名鶴在乎百姓的活命,而且你之前也說過,廣州城這些商幫是與謀逆之人本就是一夥的。所以這宴絕無好宴,一定要致你於死地。」
「那就不去了!」白名鶴可不想冒險。
「不,一定要去。他們想害你,無非就是高手埋伏、下毒、放火之類手段。東廠這方面高手不手,只要抓到證據,就可以明正言順的抄了整個廣東商幫所有的商號,也可以將廣州城一半以上的官員問罪。」
白名鶴沒想到,會牽扯這麼廣。
猶豫之後問道:「除非直接套上謀逆重罪,可查無實據,這樣子會引起其餘官員譁變的。」
「不,只要他們動手。你現在是駙馬身份,本身就是皇親。再加上雜家東廠都督之職,敢有不忠的心思,就足夠了。所以,要去。」興安很堅決。
白名鶴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興安竟然會去冒險。
看出了白名鶴反應古怪,興安又說道:「這不是冒險,而是有十足的把握。論起下毒來,東廠藥局最出
第218節 致命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