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鶴的沉默了很長時間,就是想不通,憑什麼擁有這麼龐大艦隊的大量,會讓倭人在海上把尾巴翹的那麼高呢,憑什麼。
開船之後的一天時間裡,鄧海龍給白名鶴講了一個悲慘的事實。
就拿廣東都司來說,眼下船的數量在那裡擺著,可真正具體戰力的船卻達不到這個數。許多船眼下經費不夠,根本就沒辦法修理。
就拿跟著白名鶴出來這支艦隊來說,已經是廣東都司的極限。更無奈的是,各船上的人根本就達不到滿編,這條大福船按規定,還要有五百戰兵,可實在沒有人,只配了八十個戰兵。
唯一接近滿編的,只有三十條作為主為戰船的二千料戰船。
一千五百料貨船上,有一半都沒有按規矩配上那四門火炮。不是炮不夠,而是沒有足夠的炮兵。所有的貨船上,都沒有配置戰兵,只有水手。
理由還是那個,因為水師裁軍,根本就沒有那麼多人。
「希望這次不要遇到什麼麻煩的敵人。」白名鶴心說,如果被數量更少的艦隊打敗了,這臉就丟盡了。
鄧海龍看白名鶴聽懂自己的意思了,立即就說道:「這一次,不要進麻六甲了。」
「恩,我懂。這一次上京,一定要把這個麻煩給解決了,如果這隻艦隊滿編的話,再進麻六甲!」聽白名鶴這麼一說,鄧海龍真正放心了:「白大人安心,滿編的話,有這樣一半的規模就敢闖麻六甲!」
「我們在峴港只停一天,不進港。讓他們先準備糧食以及其他的貨物。然後大隊先去暹羅灣裝暹羅國的糧食,如果把艦隊裝滿了的話,峴港那邊就等一部分船隻回廣東後,再折回來裝。我們不可能帶著這全部的船隻北上的。」
白名鶴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鄧海龍心算了一下:「按你說的物資數量。大船三百,再加相應的護衛艦就足夠了。這交全部帶出來,也是給許多新兵一次遠航的體驗。」
峴港外海,十里!
白名鶴這條無名的福船別說進港了,連靠近都不能。巨大的船身,深度到達一千三的吃水深度,這個時代的峴港還容不下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的存在。
「鄧大人,委屈鄧大人陪晚輩演一場戲。」白名鶴在停船之後,對鄧海龍說道。
鄧海龍不解:「演戲,什麼戲?」
「一個小小的迷局。好處有很多,比如南掌的貨物價格再給我們降個一成半成不是問題。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暹貨的大米不但質量一流,而且價錢肯定低於南掌。只需要一場小小的戲,很小。」
白名鶴滿臉的笑容。
鄧海龍心中一算,按白名鶴現在的採購量,這一成可能就是一百萬石大米,這個數量別說委屈自己一下,連一場苦肉計,不知道多少將軍都心甘情願。問明細節之後,鄧海龍有些不相信,感覺有些兒戲。
但出於楊能的命令,以及白名鶴在南掌這邊的成功,鄧海龍還是打算陪白名鶴演一場。
此是,南掌峴港總督府之中。
白名鶴是誰?峴港總督作過無數種猜測,太過於年輕讓這種猜測受到極大的限制。
慌亂的碼頭哨兵衝進桑松的總督室之後,跪伏在地上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桑松抬起手,就給這個報信的哨兵來了十幾記耳光。這哨兵才從嘴裡吐出了一個字。
「船!」
船,是什麼樣的船讓哨兵這樣的緊張,桑松的第一反應就是倭人來報復了。就有昨天,大明的水手與這港中的倭人不知道為何發生的衝突,一天時間內,所有的倭人全部消失,桑松都不知道這些倭人是死是活。
原本打算先派人搞清楚發生了什麼,誰想到就有船到了。
帶著人,飛快的跑到碼頭的高塔之上,桑松看到眼前的一幕,感覺到陣陣的腿軟。
這才是艦隊。
回想年輕的時候,大明鄭總督下西洋,那個時候讓他年輕的心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可眼前這一支,規模比當大明鄭總督下西洋還大。
「報,對方請總督大人去旗艦。」有士兵前來報告。
桑松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準備往塔下走。幾個武官擋住了桑松:「總督,或許對方不懷好意呢?」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