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鶴離開楊家,他已經知道于謙又上門了,而且來的客人還不止一個。看來是有些正經的軍務要談了。
可出了楊府的門,自己的轎子還沒有走出十步,就被幾個太監給擋了。
一句話,皇帝召見。
皇帝召見,無論你在幹什麼都要立即進宮的,白名鶴的轎子直接給往宮裡引了。
進了宮,南書房。鄧海龍的官帽擺在旁邊的地上,他的姿勢已經不是跪,而是整個人象是爬在地上了。白名鶴底頭進書房的時候,清楚的看到鄧海龍頭上的汗不斷的往地上滴,這天氣還沒有熱到讓人不停出汗的溫度呢。
就在白名鶴剛剛一隻腳邁入門內,寒光一閃。一把鋼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個把刀,嚇的白名鶴魂飛出八百里。難道自己的小命,今天就算結束了嗎?
害怕歸害怕,白名鶴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鄧海龍跪在這裡的原因是什麼?自己作過的事情已經全部都交待了,沒什麼值得殺頭的禁忌了。
白名鶴害怕,疑惑。大明皇帝代宗朱祁鈺也很疑惑,他就不明白了,白名鶴這才剛剛進書房,守門的禁軍校尉怎麼就把刀給架在白名鶴的脖子上了。一個眼色打過去,蔡公公問道:「趙七,這是為何?」
名為趙七的禁軍校尉刀依然沒有離開白名鶴的脖子:「回萬歲,禁中條例之中有三條。一是私帶兵器入宮、二是禁止血殺之氣入宮,三是隱瞞不報者為犯上。」
這話說的明顯。白名鶴這三條全粘上了。
白名鶴才是意外呢,這事情與他有什麼關係。
光看白名鶴這表情。任何人都只當白名鶴也糊塗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禁軍有禁軍規矩,在蔡公公的示意下兩個小太監過來搜身,很快就將白名鶴身上的物件一件件的擺在托盤之上。這裡是皇宮內院,不是外面的衙門。搜出來的東西自然是不會隨便扔在地上的。
當那塊帶血的白布被拿出來之後,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那布上。
朱祁鈺招手:「拿來給朕看。」
白名鶴心中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說這禁軍校尉太厲害了,一點血味都逃不過他的鼻子。可兵器在那裡,白名鶴全身上下搜遍了。連個指甲刀都沒有,何來的兵器。
白名鶴偷偷的看了那禁軍校尉一眼,校尉卻小聲說道:「你身上有兇殺之氣,那麼必然在那兩個盒子內。」
兩個盒子也被送到御案上,這會鄧海龍額頭的汗已經不流了,因為白名鶴的出現。他心中的恐懼減弱了許多,身為武將他也感覺到血腥味。還有那殺氣。
朱祁鈺自己打開了那血書,一字一字的細細品讀著。
白名鶴原本還在想,找一個什麼機會把這個血書交給大明皇帝,真的沒有想到,竟然這麼狗血,這機會也來得太容易了。
果真。朱祁鈺看過那血書之後,長長的一聲嘆息。
「罷了!」朱祁鈺一擺手,示意都別跪著了。
那兩個盒子的鎖子上都是灌了鉛了,按理說這個沒有必要查驗了。白名鶴並不是故意帶進宮的,是被召見入宮所以沒有機會將這兩隻盒子放回家。
朱祁鈺還是年輕人。自然有年輕人的好奇心。
「白名鶴,朕想知道這盒中裝的是什麼?」
「回萬歲。臣也不知道。這天下對任何人都可能有秘密,但唯獨沒有什麼秘密是萬歲不能知道的,雖然可惜這古樸的盒子,臣以為破開盒子一觀裡面的物品,以證明臣並不是有意犯禁,這只是楊洪老將軍留下的物件,因為機緣交由臣保管了!」
白名鶴的應對當真是無可挑剔。
朱祁鈺自然不會親自動手,示意那位禁軍校尉過來將盒子打開。
兩個木盒材料都不是什麼名貴的木料,用刀撬開並不需要多大的力氣。就以禁軍校尉這樣的勇武之人,一巴掌也可以將盒子打碎。
小盒子打開,裡面的物件放在托盤上。
「萬歲,這是大明三箭之一的落月。」那禁軍校尉世代從軍,這樣的東西他一眼就可以認得出來。在朱祁鈺問細節的時候,這校尉解釋道:「萬歲。大明三箭是指三個弓術了得的傳武之家,第一是開國魏國公徐家,箭名貫日。第二是罪臣之家,瞿家。曾經
第117節 最狗血的事件之一【第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