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的問題讓老朱很是頭疼了一陣,可是鄭長生的問題老朱就不是頭疼了,直接頭都大了,腦子裡嗡嗡的響。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不是開玩笑嗎?
雖然說你鄭雨濃在咱面前很受寵,可是也不能壞法啊。
當初咱那不爭氣的女婿,咱都沒放了他。
直接讓他在太廟裡當著列祖列宗的面自裁謝罪。
李秀峰的事情,涉案的朝臣很多啊。
如果輕易的放過他的話,那些涉案的大臣們怎麼個處理章程,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
總不能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這讓老朱自己吐出去的唾沫自己舔回去的事情,他怎麼肯干?
可是看著跪地哭訴的鄭長生,老朱一時間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對於鄭長生家裡的情況,他是了解的。
自幼喪父,唯母一人,拉扯其長大成人。
母子二人相依為命,本來逃難的李秀英,苦苦找尋家人這麼多年而不可得。
哪裡知道偏偏就這麼巧,竟然親久別重逢。
鄭長生心憂其母,掛念親人,心情可以理解,但是絕不可壞法。
雖然鄭長生有救駕之功,但是也不能因私情而廢公允啊。
不過想起來這孩子的救駕之功,老朱心中就是不由得一陣暖流襲來。
眼前又浮現出,鄭長生捨生忘死的一撲。
人非聖賢,孰能無情呢?
按說他是可以下旨赦免李秀峰一家的,皇上口出即為憲,任何的律法還不是他說了算?
但是能這麼做嗎?不能啊!
哎!老朱長嘆一聲,佛袖而去。
只剩下鄭長生一人獨自跪在偏殿裡零落......
實在是讓老朱太為難了,儘管鄭長生也替老朱難過三十秒,可是他依舊得這麼做。
無他,別的什麼都可以不顧及,總得照顧母親的感情啊。
找尋了這麼久的親人,就這麼意外的重逢了,可是卻眨眼間就要陰陽兩隔,這讓母親怎麼能夠承受的了。
就算是讓人說他有私信,說他徇私枉法,他也得這麼幹。
再說了,老朱這事兒做的是有點不敞亮。
要不是李秀峰南北轉運糧草,你朝廷的大軍能這麼衣食無憂的嗎??
雖然是占你兩成的便宜,可是這也是應得的不是?
就是你老朱親自督辦,設置轉運使,你這中間的損耗也是不可避免的好不好?
用本來就應該損耗掉的糧食,解除了朝廷幾十萬大軍的後顧之憂,你這是賺便宜了好不好。
得了便宜還賣乖,做人哪能這麼無情呢??
可是抱怨歸抱怨,鄭長生也無可奈何,現在刀把子在老朱手裡捏著呢。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能夠感動到老朱。
鄭長生一咬牙,長跪不起,跟老朱硬鋼上了,大有你不答應咱,咱就跪死在這兒,跪他個天荒地老,還哭石爛。
天色一點一點的漸漸暗了下去,已經日薄西山了。
鄭長生揉著酸痛不已的雙腿,額,這滋味還真他娘的不好受。
皇城到了要落鎖的時候了,他是不能留宿皇城的。
整個皇城除了一個老朱是正兒八經的男人,就是未成年的皇子,別的男人是不允許在皇城過夜的。
無奈,在王德用的攙扶下,鄭長生顫顫巍巍的走出了皇極殿。
躲在帘子後面的老朱,長出了一口氣。
額,這小子還真是有一股子擰勁兒。
跪的臉色蒼白,大汗淋漓都不帶挪窩的。
要不是宮城準備落鎖的雲板敲響,他估計能跪死到這兒。
走吧,回去也好,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老朱自我安慰了一下。
隨即起駕會後宮跟馬皇后兩口子吃飯去了。
今天皇后宮裡的人來報,皇后娘娘特意做了自己最愛吃的烤羊腿。
想一想都讓人流口水呢。
可是剛到後宮,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王德用急匆匆的小跑著過來回報:「皇上,鄭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