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見到章歡的時候,有點吃驚。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小姐滿臉的懊惱,正擁著一個哭的淚人般的小丫頭,不停的安撫。
這丫頭是誰?沒聽說小姐身邊進新人伺候啊。
「刀疤,您怎麼來了。」章歡一抬頭看見了刀疤。
「小姐,我有重要的事兒給你說。」他咬字很重。
章歡楞了一下,刀疤三十來歲,為人很是低調。
平常少言寡語的,也不參與山寨的事務,只是在後山頂的草堂里住著。
不過他當年曾經是父親手下的親兵,臉上的那道疤就是為了掩護父親而留下的。
所以,刀疤在她的心裡,算是自己人。
少言寡語的刀疤,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找她來說事兒,這可真是怪了事兒。
「說吧。」
刀疤面色一滯,看了看小七,有些為難之色。
「無礙的,這孩子是自己人。」章歡,此刻已經把小七這丫頭當成自己人了。
「小姐,二當家的今天往我草堂里送了一個孩子,請我代為看管。
不知道是哪裡綁來的,說是要五萬銀子的贖金。」
「歡姐,是我家少爺。」小七擦了一把眼淚激動的道。
「我知道,是我帶人綁的。怎麼?那孩子出事兒了?」章歡看了看刀疤。
「不,沒出事兒,那孩子說了您的名字,還有老爺的名字。」
章歡蹭的一下子從椅子上就站起來了,
「你在說一遍?」
刀疤被章歡臉上的表情給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那孩子點明要見你,還提到了老爺的名字。
我覺的事有蹊蹺,老爺的名字恐怕就連現在山上的人都不一定全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事關重大,屬下不敢隱瞞不報。」
父親兩個字在章歡心中,重如千斤。小時候父親教她騎馬、射箭和功夫,本來幸福的生活,隨著一場跟元兵的遭遇戰終結了。
自己什麼都沒了,只有父親兩個字在壓在她的心頭。
這麼多年了,每每想起當年和父親在一起的影像,她都傷痛不已。
可是現在突然間有了父親的消息,還是出自於一個孩子口中,怎麼能不令她激動?
良久,章歡方道:「我要見一見他......」
......
鄭長生百無聊賴,倒在刀疤的床上竟自沉沉睡去。
當章歡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聽見呼呼的微酣之聲。
她很鬱悶,這小子都到了如此地步了,竟然還睡得著。
咦?還流口水,你的心該是有多大啊。
鄭長生的睡姿不太雅,摟著刀疤的枕頭,腿夾著被子臉朝外,睡的沉著呢。
章歡彎腰仔細的盯著鄭長生看,眉清目秀的倒也是一表人才。
就是他知道父親的消息?她有點不太相信,這小屁孩莫不是想活命瞎編的?
可是父親的名字除了老人們之外,幾乎都沒人知道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她的心砰砰的跳,眼淚刷刷的往外流,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雖然她急迫的想知道父親的消息,但是又擔心是不好的消息。
父親的屍骨無存,只草草的建了一個衣冠冢。
每年自己都去上墳,可是突然間又傳來父親的消息。這怎麼能不令她動容?
鄭長生睡的正美著呢,他夢見小七做了一大鍋燉排骨,那滋味賊香。
香,是很香,朦朧間他聞到一股子幽香飄入鼻孔。
小七這丫頭手藝越來越好了,竟然能把豬肉做出女人的體香出來,這簡直是神乎其技啊。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裡嘟囔著:真他娘的香。然後使勁的砸吧了一下嘴,笑了。
章歡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十八年來從來沒人敢對他如此無禮。
你個登徒子,人小色大,竟敢......
她一腳就把鄭長生從床上給踹下去了。
你妹的,正做夢吃帶著女人味的排骨呢,就被人給一腳踢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