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一驚,立刻上前制止,卻被錦衣衛無情的一把推搡在地,她吃痛的喃出聲,白寒煙登時柳眉倒豎冷聲道:"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
為首的那錦衣一聲冷哼,不屑道:"憑什麼?就憑我們紀大人想見你。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白寒煙聞言心頭驀地一驚,紀挽月為何偏偏要單獨見她?
難道他是懷疑起了扶疏的身份?
錦衣衛鎮撫司衙門偏廳,紀婉月端坐在廳堂首位,一旁的案台上落著一杯清茶,他雙目微眯,神情卻有些迷離,瞳孔卻仿佛好像凝了固似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此時,門外傳來幾聲碎碎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一道女人輕靈的聲音,透過窗欞闖傳了過來」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不知為何,紀挽月的嘴角微微向上勾了起來,一抹淺淺的笑意盈入眉間,似乎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得到。
廳門被幾個錦衣衛爪牙推開,那醉花樓的工筆畫師扶疏被壓著雙手,走到了紀挽月身前,為首的錦衣衛俯身對他抱拳道:」紀大人,那犯婦已經帶到。」
紀挽月在椅子上換了一個姿勢,正了神色,滿眼沉寂的對著那幾個錦衣衛一擺手,示意他們將白寒煙放開。
白寒煙立刻恢復了自由,用手撫了撫著自己微紅的手腕,低著眉她略一沉吟後,對著紀挽月撩袍俯身伏地叩首,道:」民婦醉花樓畫師扶疏,參見錦衣衛指揮使紀大人。」
&紀挽月面無表情的應了一句,並不急著向她問話,而是緩緩抬起手臂從案台上端起茶杯,握在掌心輕托著,微掀的茶蓋里茶香便飄了出來,他低頭輕輕嗅著,慢慢的細品茶中的滋味。
白寒煙跪在他腳下,看著他腳下的氈鞋,想起她出入京城之時,因不小心得罪了紀挽月,他便在澧水河畔的畫舫里對她下了殺手,那時白寒煙便知曉,他紀挽月決並不是一個心腸和善的人。
而此番他即認為她與醉花樓辛桃之死有關,想必定然也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好半天,紀挽月才慢慢的落下手中的茶盞,慢悠悠的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地上跪在他腳下的女人道:」起來吧,扶疏姑娘,來人為姑娘賜座。」
白寒煙身後的錦衣衛立刻道了一聲是,從一旁拽來一把椅子,放在她的身後。
紀挽月抬臂一揮,屋內的錦衣衛立刻全部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二人在屋中。
紀挽月揚眉含笑的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白寒煙倒也不是個扭捏的人彎身坐在椅子上,她垂著眉眼感覺紀挽月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眸光在眸心微斂,默然片刻,她抬起頭看著紀挽月舒眉微笑道:」民女愚鈍,不知紀大人單獨召見扶疏究竟有何事?」
紀挽月神情嚴肅聲音不帶半分感彩,冷聲道:」今日為何來此,扶疏姑娘心中應該有數,我錦衣衛從來沒有失算,既然懷疑到姑娘頭上,自然是對你進行了一番調查。」
聽聞紀挽月的話,白寒煙心口一松,至少他是為醉花樓一案而來,並沒有懷疑她的身份,她扯了扯唇淡淡道:」紀大人竟然懷疑民女要進行調查也無可厚非,可民女不做虧心事自然也不怕紀大人的調查,若有證據大人可以去段大人那裡控告。」
&大人?」紀挽月聽了她的話,略挑劍眉:」扶蘇姑娘似乎跟他很熟絡。」
白寒煙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小女子與段大人有三面之緣,與紀大人也有三面之緣,都並不熟絡。」
&面之緣?」紀挽月瞳孔微縮,想起在京兆府地牢裡的初見,昨日府堂的在再見及今日,共是三面沒錯。而與段長歌曾要她化花鈿,如此也是三面。
紀挽月唇邊抹開一抹笑紋,卻是略帶譏嘲道:」我倒是好奇這段長歌要扶疏姑娘為他畫究竟是何?」
白寒煙露在面紗外的眉眼含笑,笑容里似乎帶了一份不解,抿唇道:」段大人卻是個有趣的人。自古女子愛花鈿,她卻叫小女子在他胸口處畫了一個男子!」
紀挽月身子猛然一顫,眉梢間竟帶著一絲冷意:」男子?」
白寒煙點了點頭抿唇道:」那人雖為男子,卻長得十分陰柔,有幾分男生女相的意味,也不知這段大人是何心思,竟將一個男子化在自己的胸口之上。」
紀挽
第一百零六章 紀挽月的心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