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雨趕路,本以為到了下午能停」
兀良朵看完縫合與包紮,終於想起來要回答問題,說起他一路的艱辛。
趁著大雨怕被攔截而先跑路各部落首領,都以為下午的時候雨會停,結果一直到晚上還下。
人沒有辦法吃飯,馬也吃不到,不能停下來餵馬,那麼大的雨,一旦打開草料包,那一包草料全完,而且沾了雨水的草料會給馬吃壞肚子。
大家就堅持著,人不吃東西能挺,馬身上馱了許多貨物,沒有草料就沒有力氣。
眼看著天要一點光亮都沒有了,只得臨時搭個小棚子,砍樹枝搭的,他們不帶帳篷出來,帳篷礙事。
都是帶乾糧,放在皮袋子裡,餓了的時候抓一把吃,更多的空間與負重提供給貨物。
臨時搭的樹枝棚子往下滴水,草料包打開,馬過來吃,再餵馬珍貴的豆粉和鹽。
「雨水不乾淨,馬吃完了沾了雨水的料,就像不小心吃了醉馬草一樣,眼見著就倒下,渾身發燙,放血也沒什麼用,死了,全死了,當時」
兀良朵把馬的問題歸結在雨水上,這雨不好,要不怎麼所有的馬全中招?
他說起其他部落的事情,離開後,到中午,開始有部落單獨離去,或者結伴走,大家分散。
他與兩外兩個比較小的部落一起,對方主要是看他的部落大,能夠提供保護,萬一有人追來,他們的人多,大家能抱團取暖。
那兩個部落加起來有三十二個人,馬匹數量少,部落越小,人口越少,同時奴隸少,大牲口跟著少。
在自然資源豐富的前提下,部落大才能夠有更多的機會發展,像他的布拉爾部落里就有鐵匠,能夠打造兵器,採到鐵礦石可以冶煉,至於說鋼,需要不停地處理鐵。
等到做武器的時候,把那個鋼包一層在鐵上,這個部落里的鐵匠會。
或者是把鋼接在鐵上,鐵匠也會,屬於常規操作。
那兩個部落就沒有,在交換東西上吃虧,還沒辦法,打不過,又沒有技術。
然後那兩個部落的馬也廢了,一大堆東西在那裡,半夜的時候有人開始生病。
提心弔膽地一早就跑,路上沒吃好,再加上淋雨,為了馬的事情擔憂,那麼多的貨物無法運走,人承受不住了。
兩個部落在早上的時候,冒著雨悄悄離開,帶著他們自己能帶的貨物,剩下的全扔了。
「他們是怕馬都死掉,我找他們的人幫著運我們的貨物,才不告而別,是這個說法哈?其實我呃不說這個了,走就走了。
他們一走,我們自己走,帶著貴的貨物走,馬不能要了,馬肉也不能吃,淋了雨水,生不了火,會吃死人的。
結果剛走出去不遠,大家一商量,先把藥吃了,怕生病的再吃就晚了,哪想到」
兀良朵說著說著,看向劉晟,他懷疑,你給我的藥是什麼藥?怎麼越吃越嚴重?沒病都給吃出病了。
劉晟一臉關切的模樣:「對症嗎?是濕熱、濕寒,還是風寒?那藥不可能有問題,又不是只賣給你們,以前你們沒吃過?」
劉晟不可能承認是下丘村的人幫著處理一下藥,結果
「你們是不是也喝了雨水呀?沒燒開了再喝?現在軍士在告訴,別喝生水,把水燒開了,喝涼的同樣先燒開,放涼了喝。」
鈴兒幫著分析,看,馬喝雨水倒下了,人是否
蓋州縣的官員們看鈴兒那表情,汗嘩嘩往下流,不敢說一個字,太狠了,你們給下的毒,你又當好人。
兀良朵愣了,作回憶狀:「雨水,水囊里的水喝沒了,燒熱水我曉得,卻不曉得怎麼在大雨里燒。
沒錯,雨有問題,哎呀!是三伏的雨啊!早知道應該帶乾柴火和乾的好煤塊趕路。
咱們的人生病了,一看回去那麼遠,藥也不管用,就想著回來,也有人怕回來被殺。
有人迷糊著就摔到溝里,腿摔折了,大家再看看自己,只好往回走,這一路」
兀良朵認同了鈴兒的分析,一切都在雨身上,三伏天的雨和平常的雨不同。
大家往回走,帶著貨物,路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