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俘虜,他們本來跑的時候身上有不同的傷,加上疲勞、心理因素,於是病了。
大多數都是發熱,身體機能下降,又淋了雨,不管是被捉回來的,還是主動投降的,到地方就認命般地倒下。
戰爭一般不救治俘虜,除非像奇哈和畢力爾一樣的將領,有價值。
好在他們遇到了親王的隊伍,當然,也正是因為遇到了親王的隊伍才變成現在的樣子。
大量的硝石拿出來製冰,外面下著雨,大家只好燒水,硝石溶後的水,蒸發出去水,硝石又回來了。
實在沒有冰,就用井水,現打的井,把羅盤拿出來,再看地勢走向,找個可能有水的地方向下打。
井水沒有冰的溫度低,卻比人的溫度低,能夠吸熱就行。
著急的話用酒精擦,揮發的時候會帶走一部分身體表面的熱。
在親王隊伍的眼中,每一個俘虜俱是寶貴的財富,得珍惜。
如果說挖礦大明的百姓也下井,那麼派啞炮遊戲儘量別讓大明人參與,會死人的。
所以電雷管的電起爆比較好,但沒有炮線,兩根導線容易不小心碰到。
炮線的製作方法和打點滴的那個管子一樣,只是不做,捨不得材料。
晚飯前,第三個將領來了,他是隊伍後面被炸後,選擇主動投降的,不玩了,太危險!
他最先投降,卻沒有另外兩個同僚速度快,他慢慢走,他未受傷,看到下雨還躲了躲雨。
他的隊伍人員狀態最好,丟的輜重又撿回來,有吃的。
又配合過去的大明軍隊收攏兵器,金屬的兵器能夠煉鋼。
盾牌、皮甲等東西同樣拿著,總能找到改一改再用於其他方面的思路。
他叫桑西擇,來的時候有一點發燒。
按照朱聞天的分析,此人生病屬於心理原因,帶著隊伍投降,很不光彩,未來如何還不曉得。
要麼就是被嚇的,真死人啊!轟隆一聲,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由於他的表現好,允許他先洗個澡、換身衣服,並得到了下丘村的一個少年的召見,有四個王府的官員和北平行省的官員參與。
「人齊了,還好,北元這邊就出動了六千人,沒對阿家罕部落聯盟進行合圍,要趁著他們的人被帶走去打別人,兵力空虛打突擊。」
信息匯總完,北元六個將領死了三個,一個直接被炸死的,一個是在當時那裡所在全體北平行省軍隊及王府護衛幫助下,由下丘村人用槍打死的。
還有一個是其他人合作不知道誰打死的,反正沒有那個檢測技術,天曉得哪一支槍命中最關鍵的一槍。
第一槍,按照說法,誰去開那一槍都行,功勞不是下丘村人的,是下丘村人想要過癮。
里長說話,目的在於分配功勞,下丘村什麼絲毫不要,沒用。
下丘村的人是跟太子混的,在於行政,打仗用不上下丘村的人,不能軍政全放在下丘村人手裡。
憨憨說了,村子裡的人發展,從村子開始,安排到村子,帶領某個村子發展一下,再當縣官。
縣官當個兩三年,去州當官,或者進府里,最後入皇城。
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來,絕對不允許直接入皇城。
故此以後大明其他的官員要學著來,終南捷徑走不通,一步登天是做夢。
下丘村的人當官與其他官員不同的地方在於後方指導與資源調配,很不講道理的那種。
進別的村子,看一看,需要錢和工具,絕對不能利用村子的現有資源來一點點致富,太慢了。
給家裡發個電報,資源就落實過去,不過這個資源給了,是讓人快速利用當地資源,錢得還回來。
親王們全知道,徐達自然也清楚。
他從鍋里夾起塊狗肉:「寫戰報的時候,按照宜長說的寫,多給將士們些功勞,打仗比種地累,危險!」
說完他把狗肉塞嘴裡,真的狗肉,並非狼肉代替。
北元軍隊裡的狗,屬於獵犬,受驚嚇後顯然不能用了,乾脆殺了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