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疼,那個水再給我喝一口。」
「我是不是要死了?困,眼睛一閉,看不到明天的日頭。」
「腿還再嗎?我掐著怎麼不疼?我已經很使勁了。」
傷員們躺在病床上,一個個的說著話,宮女在忙碌,為他們救治。
宮女作用很明顯,有的傷員看到美女,會忍著疼痛,喊疼怕被美女笑話。
而幫著宮女打下手的太監,傷員自動忽略。
不過總有特殊的情況,傷員們太疼的,會要求喝罌粟水,用罌粟膏熬的水。
這個罌粟水其實就是鴉片水,黑色的膏在水裡熬,不是罌粟殼。
隊伍里有罌粟殼,拿它熬水的效果不如罌粟膏,純度不同。
罌粟殼是用來當別的藥,或者有時候做吃的放一點,朱聞天安排的,反正現在沒人管。
做肉湯的時候放一點罌粟殼,很鮮,不總吃,就不會成癮。
大明的很多百姓家中就有,他們種,沒有人管他們。
百姓種完了,有的當花欣賞,有的把沒有割膠的干罌粟直接賣給官府。
隊伍里攜帶的是專門種的,割膠的那種,一種一大片,而且專門選擇好的土地種,產量高。
在種的過程中又努力培育新的品種,就是長得更大、出膠更多的。
百姓知道罌粟能治病,尤其是拉肚子,弄一個罌粟葫蘆拿水煮了喝,效果不錯。
同時百姓隨著軍士到村、到縣,也明白罌粟能夠割膠,種一點,然後軍士幫著收。
百姓懂得這東西不生病的時候別吃,生病了去惠民藥局,那裡給開藥的話再吃。
許多時候罌粟不是單獨用的,需要配伍,降低副作用,減少成癮性。
眼下這東西是最好的藥,有人要喝。
「你不能再喝了哦!你大腿骨折,除非把你喝死,不然一直疼,你忍著,大男人的別怕,給你根木棍咬。」
「放心,你死不了,你困是因為你一直沒怎麼休息,又喝了罌粟膏的水,它能提神,也能讓人入睡。」
「伱現在吧!是喝罌粟水喝多了,產生幻覺了,你用手掐床邊,腿當然不疼了,手指頭疼不?看樣子要給你減量。」
宮女們耐心地與一個個傷員說話,聲音溫和,效果好。
只要她們安慰的人,都能挺住。
「太守,這邊是外傷區,風寒、傷寒等病的人不在此,怕傳染給其他人。
呀!這個腿受傷的來了,我親自處理一下。
像他這種最愁人,傷口深,看著血止住了,清創的時候又會流血。
而且草木灰也不代表不感染,天知道他從哪找來的草木灰。
他倒是能忍,為了口吃的,真不容易,餵罌粟水也餵不了了,吃了那麼多的飯,來不及產生麻醉作用。
用麻藥吧!再來幾個人把他摁住,別等我縫合的時候傷了我。」
朱螢發現了剛才的那個人,準備親自上手,像這種還要打破傷風針,然後掛抗生素。
於是這個嘴饞的被綁住了,給了點麻藥。
「疼啊!感覺像拿針扎一樣,哎呀!爽!太爽了,你還沒拿針扎呢?那怎麼就是針扎似的」
被綁住的人一邊說著疼,一邊看自己的傷口,他是說,根本不喊,甚至拳頭都不使勁握,顯然他比較堅強。
宮女配合著朱螢給對方處置完,掛上點滴。
「好好睡覺,睡覺才能讓傷口長得快。放心,不打仗了,到時候別人抬著你走。」
朱螢用酒精給自己消毒,跟這人說一下。
「不打仗好啊!等我這次」
「別等,你說出來你就死定了,你是不是想說等你這次好了,回去就安心過日子什麼的?不要說,千萬別說。」
朱螢警告對方,這種事情可准了。
憨憨哥說的,不管遇到什麼情況,自己的隊伍裡面不允許說這樣的話。
可准了,之前就好幾個受傷的俘虜說,結果全掛了。
此人倒是聽話,不讓說就不說。
朱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