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伍一家人不限制吃多少面和醬,送東西來的百姓們限制。
一人只給三兩的面,指麵粉重量,並非做好了麵條後三兩,怕他們吃撐了。
麵條吃的速度快,胃還未反饋出來飽,結果就吃太多,加上天熱,很容易噗嗵倒下。
但會給來的百姓一人一斤的麵條,用乾麵粉撒一撒,再為他們裝上醬,他們回家自己煮著吃。
結果一說限量,百姓吃的速度變慢了,他們仔細品嘗,捨不得三口兩口吸溜進肚。
朱聞天面前擺了四個茶葉蛋和一大盤子醬牛肉,往炸醬麵里兌井水,他嫌面干。
他最佩服的是武漢的熱乾麵,本來武漢就熱,熱乾麵放了很多麻醬,高熱量的,加上其他東西,居然獲得當地人的認可。
現在沒有,根本吃不起那麼多的麻醬,油也少,何況兩湖地區種水稻更好,米粉才是最流行的。
而炸醬麵確實符合現在的地點,北平府,要吃冷麵,等著到了定遼都衛。
「憨憨哥,你怎不吃?」老五朱橚吃下去半碗面了,一抬頭,看到不遠處的憨憨哥在那發呆。
「啊!吃,想,以前,哎!嗯嗯!嘿嘿嘿嘿」
朱聞天找個理由,他在想各地的飲食風格變化。
下丘村的人聽了,一個個眼圈紅了,曾經過得太苦太苦,而且下丘村所在不種麥子,沒有面。
牛每天都有出生的,自然也有死去的,吃牛肉的人始終存在,卻與他們無關。
「冰糖就不應該賣那麼貴,憨憨哥快吃。」鈴兒說一句。
「哎!吃!」朱聞天低頭放醬,多放,不放醬油炒的蔥和雞蛋的醬了,因為他多泡水了,放這個吃著腥。
「鈴兒姐,冰糖貴嗎?」徐儀華沒明白。
「那時」鈴兒給徐儀華說奢侈一回買冰糖,後來會做冰糖,發現成本低到
「是挺叫人生氣的。」徐儀華看鈴兒姐姐忿忿的模樣,附和。
「所以後來咱下丘村什麼店都開,想吃啥都便宜,用的也便宜。
此番咱出來,回去時會有人開始大量種桑樹養蠶,都給出矮化的方法了。
應天府專門有地方收絲,甚至附近的地方直接收蠶繭,遠的交通不是很好的就收生絲。
有更先進的設備來織絲,比手工快無數倍,再把織好的絲綢送到各地方,她們繡。
繡工拿絲綢的成本能降低百分之五十,刺繡的市場價不變,繡工就能多賺一點點。」
鈴兒說起開心的事情,不願意總去想當時的冰糖,那時她可是被氣哭了,生自己的氣。
「絲綢成本降低一半,刺繡降百分之二十不也賺嗎?」
徐儀華想一下,覺得繡工多賺了很多,而不是一點。
「不是那麼算,繡工買絲綢原來費用一百文,一年繡這些,得一千文,賺九百文。
絲綢降到五十文,刺繡降到八百文,賺七百五十文,反而少賺了一百五十文。
關鍵好的刺繡用繡機繡不了,必須人工,故此應該為繡女提供更好的工作環境。
有人說過,刺繡是華夏的瑰寶,繡美出華夏,驚艷絕天下。
從此以後,夷人甭想買到便宜的繡品。
不過咱們可以為他們定製,他們想要什麼,咱們繡出來,包括他們信的教。
要為他們的男人做高跟鞋、領結、領花什麼的,他們的男人臭美。
跟咱們一些男人一樣,往臉上抹粉、描眉、畫唇、噴香水。
夷人的男人臭,叫臭美,香水就適合高價賣給他們。
哎呀!又出新香水了,我自己做的,一會兒給你,腋下噴一點就行,淡雅、持久」
鈴兒說著跟徐儀華聊起化妝打扮的話題,她盯上蘭花了,其他的她總覺得太濃。
午飯沒人喝酒,吃完後大家繞著太液池散步、消食。
其實沒人吃撐,但還是不能立即練字。
要不說太原那邊的人蹲著吃飯,是因為糧少,蹲著吃飽,站起來正好。
「咱現在發電報,讓太原府女子管事的人過來成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