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靠著高人啊!」房裡長聽完自己四服的堂弟介紹的關於下丘村高人傳言後,露出一絲不甘心的情緒。
「噓!別說了,下丘村的人口比下山村的多,名不能代表其他的。」
房知縣趕緊勸自己這個堂兄,消停一下吧!人家幫你呢!
「咱是想,咱村要有高人,咱是不是也一樣?」
房裡長抬頭望棚子外的天空,好似老天爺的氣運未加在自己村上,很難過的樣子。
「房知縣、房裡長,串兒來了。」
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堂兄弟嚇一跳。
宮女端托盤過來給二人一人兩個小串兒的羊肉串兒,站在那裡猶豫一下,問:「房裡長,下山村有守村人嗎?」
問完她轉身走了,走得很快,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
「守村人是啥?」里長房大川納悶。
「守村人是四哥啊!很多地方都有守村人,下丘村沒有自己村子的,去外面就是烤肉串兒的憨憨。」
知縣房大山先介紹下何為守村人,再告訴自己這個四服的堂兄下丘村的守村人是誰。
接這又與對方說:「下丘村專門養守村人,必須把守村人照看好了。」
「養一個傻子?不成,咱村沒有守村人,也沒誰使壞,以前壞的,一打仗,就完了,出去沒回來,說是賺大錢,能出息了回來爭咱這裡長的位置,哼!」
房裡長知曉了守村人的意思,卻搖頭,不想養。
自己生活都這麼難,去外面找個傻子回來當祖宗供著?
「故此高人看人家下丘村良善,才願意過去,你可別提傻子這話啊!」
房知縣警告堂兄,下丘村沒有傻子,只有守村人,人家四個殿下都稱呼下丘村的守村人為憨憨哥。
「知道,咱又不傻。那丫頭厲害!只是不懂禮數,還好殿下們遷就她。」
房裡長看看在那笑呵呵烤串兒的憨憨,又瞅瞅跟未來燕王妃聊得開心的鈴兒,搖搖頭。
他覺得一個尋常村子的女孩子不應該如此,不就是依仗著背後有高人嘛!
「別說了,別說了!喝酒!」房知縣再次警告,同時很害怕。
因為他看到剛剛給他們這裡送肉串兒的、不曉得哪個府的宮女,到那邊跟鈴兒低頭說話了。
「儀華妹妹彆扭頭去看啊!萬一對方也看過來,你一看,能嚇死他們。」
鈴兒這裡聽完宮女的話,與徐儀華說,她自己也不扭頭。
「鈴兒姐姐,當地的里長咋這樣啊?」徐儀華不動,卻忿忿地說。
「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同為里長,為什麼你坐的位置那麼高?
說白了,房知縣對朝堂的格局了解也非常少。
倒是知府們明白,不是因為他們是知府而聰明,而是聰明才能當上知府。
咱總不能因為地方上的里長一句話,就要收拾人家。
只要他配合好把下山村治理妥當,尤其是這種模式樹立成標杆,他抱怨兩句又如何?」
鈴兒依舊不去看那邊,擔心看一眼,得搶救房知縣。
「故此下山村永遠比不上咱下丘村。」徐儀華笑著點頭。
「對呢!他們少個守村人,憨憨哥不是說你,那你幫熱一下串兒吧!羊蹄筋涼了!」
鈴兒說著一見憨憨哥看過來,趕緊拿起兩串兒羊蹄筋遞過去。
「哎!熱,韭菜,烤,啊!包呢!早,吃,嗯嗯!嘿嘿嘿嘿」
朱聞天接過串兒,絆絆磕磕地說完嘿嘿笑。
「對呀!吃韭菜鮮的三鮮餃子,咱有蝦皮子,加上雞蛋鴨蛋鵝蛋都行,韭菜種哎呀!
快,還有韭菜地沒使勁澆水的嗎?至少澆水後水不能漫過韭菜根上面白色的那一截。
割韭菜,再曬一曬,割的時候要小心,別讓泥粘到割口的位置,會爛根子的。」
其他人聽憨憨說話,感覺憨憨笨、傻。
下丘村人可不是,憨憨出聲從來都是有目的性的,對自己人說話,屬於提醒、命令。
鈴兒得到命令了,給村民吃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