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帶著顧綰在這個地方晃悠了大半天,也不知道到底要幹什麼。
快到中午了,都還在這個地方轉悠,顧綰都餓得受不了了。
就在此時只見到一位老者,雖然身穿布衣,可是身上卻自帶一種清正之氣,看著就像是身居高位的,顧綰只顧著捂肚子了自然是沒有發現,這個人正是前任兵部尚書,翟鑾。
翟鑾此時已然七十多歲了,身子骨依舊健朗,這翟鑾身邊同行的是一位同樣年紀很大的人。
這宋嘉澤帶著顧綰走到兩位身前,笑著說道:「我聽聞翟老先生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到大明湖畔走上一走,紀念一下故人,晚輩一直對先生崇敬之極,今日冒昧前來求見,實在是失禮了。」
這翟鑾笑了笑,擺擺手說道:「難得有年輕人記得我。」
此時顧綰低著頭,心裡無比緊張,翟鑾的聲音她自然是認得出來的,這小子果然沒安好心。
「這位是我的未過門的夫人,婉兒快來見過翟先生。」
顧綰抬起頭來,看了翟鑾一眼,翟鑾面上神色無異,只是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而後開口說道:「小友的夫人倒是和我的一位故人長得有幾分相像?」
「先生說的是?」
「顧如是。」
宋嘉澤面上一喜,只是此時這翟鑾又開口說道:「只是如是已然去世了,皮相有些相似,可是如是的那絲風骨,尋常女子還是學不來的。」
宋嘉澤面上的笑容一僵,而後開口說道:「那是自然,如是夫人這樣的女子,世間少有,只可惜。」
這宋嘉澤面上一陣惋惜,顧綰看來這傢伙似乎對於顧如是格外上心,這到底是為何?
難不成這傢伙是嚴嵩的人?
宋嘉澤和翟鑾好生攀談了一會兒,而後兩人告辭,宋嘉澤方才還對顧綰如沐春風,而此時則是冷若冰霜,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同顧綰說過。
這差距未免也太過明顯了吧。
顧綰晚間端著一碗茶到了宋嘉澤的房間裡,對著正在畫畫的宋嘉澤說道:「宋公子,喝茶。」
宋嘉澤他起頭來,看著顧綰,眼睛裡閃過一絲痴迷。
「你來幹什麼?」
顧綰頓時有些侷促,但是還是開口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不是顧如是,你就放我走吧,就是因為長了一張和顧如是相似的臉,我真的受了很多的苦,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顧綰說這些話的時候,頓時覺得自己的演技爆棚。
宋嘉澤眉頭緊皺,他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顧綰,開口說道:「你那裡都不能去,我要你永遠待在這裡。」
此時的宋嘉澤看著有幾分可怕。
顧綰無奈的從屋子裡出來,走會自己的居所的時候,頓時心中好生委屈。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總感覺這個宋嘉澤不像是嚴嵩的人,倒像是個心理變態。
此時坐在書房中的宋嘉澤看著畫像的女子,眼眸中一陣深沉。
顧綰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被小丫頭叫起來,穿好衣服,說是那宋嘉澤要帶她出門,顧綰心情不好十分想要出去,可是這傢伙根本就不會聽她的意見,無奈之下,顧綰只得換好衣服,一臉不情願的和這位出去了。
這宋嘉澤帶顧綰去的倒像是一個富二代聚會,雖說不上是酒池肉林,可確實尤為的奢華。
這身著輕紗的女子來回穿梭。
如此香艷的場景,饒是顧綰也有些吃不消,然而這宋嘉澤卻像是司空見慣了一番,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的拉著顧綰的手。
宴會的中心是一個長相極為的女氣的男子,雖然長相說的上是俊秀,可是眼睛裡確實一片陰狠,看著就不想一個好人。
這男子看到顧綰之後,頓時面上一陣驚喜,忙開口說道:」宋兄是在哪裡知道一位和顧如是如此相似的女子?「
顧綰頓時一愣,宋嘉澤看到顧綰這個表情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攔著顧綰的肩膀,開口說道:「她就是真的顧如是。「
男子一聽頓時哈哈大笑,他指著宋嘉澤說道:「你小子是不是的相思病瘋了,這顧如是早就跳河死了,估計身體都劃了,眼前這個畏畏縮縮的女子,那會是顧如是。」
顧綰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