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萱兒轉過身子,看著顧綰,開口說道:「有什麼話,娘子就請說吧。」
「你喜歡養狗嗎?」
「我有一條小獅子狗,只是死了。」
任萱兒心裡為那隻被自己午睡壓死的狗狗,默哀。
任萱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反正此時她正在和顧綰坐在馬車中,趕往她們家在沙溪村的產業。
其實也就是一座山啦。
顧綰在聽到這個的時候,表示自己受到了傷害,什麼叫做,也就只是一座山。
蘭溪村以北不遠處有一座山,盛產原木乃是太倉有名的富商,任家的產業,村里青壯年在農閒的時候回到林場之中找些活計。任家一向仁厚給的工錢又很公道,所以在蘭溪一代,任家的名聲非常的好。
顧綰聽阿荷說過那座山上有一座十分豪華的莊園,只是無人居住,十分可惜。
那個時候顧綰還酸酸的說道:「有錢人家的生活當真**。」
但是現在的顧綰只想一直這樣**下去,她與任萱兒未著寸縷,在這漢白玉製成的溫泉池之中,此時水霧裊裊,香草與另一名侍女又以異常嫻熟的手法按摩。
「好舒服啊。」
顧綰忍不住說道,任萱兒笑了笑說道:「我母親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是泡溫泉能減肥。」
「確實有這個說法,只是若是不運動的話,還是沒有什麼用。」
「那阿綰說,怎麼運動呢,難道讓我這個女子去舞蹈弄劍?」
「慢跑啦,慢跑是有氧運動,消耗脂肪,還有輔助以適當的形體訓練,仰臥起坐,俯臥撐什麼的。可以瘦腰。」
任萱兒往下看了看,一圈白花花的肉在溫泉中越發明顯。
此時顧綰站起來,透明的水流順著連綿起伏遊走,隱隱泛著健康的紅暈,連任萱兒這個女子都忍不住臉紅。
「阿綰當真是個尤物。」
顧綰腳一滑,差點栽倒水池裡,她連忙爬上水池,穿上侍女遞過來的中衣,然後整個人躺在地上,做出一種非常奇怪的動作。
「任小姐,你看,這是仰臥起坐,很適合在女子閨房裡做。」
只見顧綰將手放在頸部,然後憑藉腰部一用力,直接坐了起來,然後又做了一個又一個。
「這有什麼用啊?顧娘子?」早就十分不滿的香草開口說道,顧綰笑了笑說道:「香草試一試就知道了。」
只見這香草很不服氣的躺在地上,學著顧綰一樣,起初倒是很順利可是做了三四個之後,就再也做出起不起來了。
香草肉肉的小肚子一陣起伏,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沒想到看著這麼容易,可是卻這麼難做。」
「這個動作就是為了鍛煉平常不常用到的肚子,時常堅持的話,很有用的。」
任萱兒聽完之後,站起來,穿好衣服,嘗試著做了一下,可是卻發現,根本就做不起來。
顧綰按住任萱兒的腳,開口說道:「任小姐再試試。」
任萱兒可算是把吃奶的勁兒的使出來了,才勉強坐了起來。
「果然,還是不行。」
顧綰看了看任萱兒,笑著說道:「也不必如此灰心,第一次嗎,任何事情只要堅持下去,總會好的。」
任萱兒點了點頭,有些艱難的站起身來,兩人又去吃了飯。因為天色不早,所以顧綰便被送回了山下。
晚間任萱兒正準備就寢的時候,一直隱忍不發的香草開口說道:「小姐,你為什麼如此抬舉這個村姑,我感覺她總是瘋瘋癲癲的,而且那撈什子減肥法,感覺根本就是在瞎說。」
任萱兒嘆了口氣說道:「我又何嘗不知道,她說的那些話不靠譜呢,只是我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女子,她的眼睛裡沒有鄙夷,沒有同情,甚至沒有妒忌,好像只把看成一個普通人一樣,香草你應該知道你家小姐從來都沒有什麼閨中好友。」
「她有什麼資格和小姐做朋友,她一個村姑。」
「香草莫要多言,這位並沒有你想到那麼低微,據我所知,這位顧綰的父親乃是顧家旁支,雖說久試不第,可是兒子卻是思質先生最為看重的弟子,甚至有傳言說思質先生想要與顧家結親。」
「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