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倒是明白,可是潘老,我也不是王學門人啊?」
潘老頓時有些無奈,心想這個丫頭當真是不上道,他喝了口香茶,開口說道:「聽聞你已然拜了升庵為師,升庵算是個王學門人,身為他的弟子,如是自然也算是王學門人了?」
這個邏輯當真聽著就覺得很牽強,先不說顧綰到底承不承認楊升庵這個老師,這楊升庵可也沒有說自己就是王學門人啊。
只是此時在場的都是長輩,顧綰卻也不敢造次,只得開口說道:「潘老說的是。」
顧綰說完這句話之後,王暨開口說道:「這日請如是來呢,就是進行這王學門人的日常宣講。」
雖然顧綰知道這些傢伙找她來,絕對不是幹這些無聊的事情,可是一聽到要聽那些哲學思想,就覺得頭痛欲裂。
什麼花樹理論,什麼吾心即是真理,總覺得太過玄乎。
不過令顧綰意外的是,最先上前將的乃是王元美。這些年來,顧綰也聽聞過這位大才子的名聲,明朝三大才子的名聲卻也不是蓋的,引經據典,出口成章,說的十分玄乎,顧綰聽的雲裡霧裡。
王元美說完之後,瞟了一眼顧綰,見到顧綰一臉迷茫的樣子,心中微微一痛。
不過有些事情,過了這麼多年後,都習慣了。
第二個講得是徐文長,顧綰不得不提起精神來,徐文長的語言十分幽默,聽起來倒是不會睡著,可是顧綰只顧著愧疚了,卻也沒有聽懂什麼。
待到這兩人都講完了,坐在上的王暨笑眯眯的看著顧綰,而後開口說道:「如是,這小輩們之中,便只剩下你了。」
顧綰頓時一囧。
神他喵啊,她哪裡懂什麼花樹理論啊,頂多也就知道些馬克思主義,難不成要顧綰在這裡跟他們這群老頭子,物質決定意識?
她現在可是已經被蓋章算為王學門人了,如何能在這裡拆台。
顧綰只得開口說道:「我才疏學淺,還是不獻醜了。」
誰知道這王暨老奸巨猾,直接開口說道:「我可是和如是一同攀談過,可是知道如是的水準,不必謙虛了。」
眾人都紛紛用期待的目光瞅著顧綰,顧綰這些年名頭太盛,加上還是個女人,自然是有些惹眼的。
此時顧綰騎虎難下,只得開口說道:「方才兩位大才,如是自覺不如,便換個話題,如何?」
王暨笑著說道:「自然是可以的。」
顧綰只得將自己今日上午在家中些的那點東西,挑挑揀揀的說了一些,也就是一些社會學的東西,倒是牽扯了那麼一丟丟哲學東西。
由於題材比較新穎,倒是沒有丟人。
其他人還好,王元美看顧綰的目光幾乎已經實質化了,他似乎不相信當初那個有些傻傻的顧綰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如此有才華,莫非都是王偕?
想到這裡王元美心中一片晦暗,若是讓顧綰知道了,定然心中過一陣無奈,這些年來她的文化素養確實提高了不少,可是某些真材實料卻還是在後世學到的。
接下來,這群大佬們又開始講,老人家講的十分認真,顧綰裝作聽得很認真的樣子。
倒是讓人心中一陣無奈。
此次學會結束之後,顧綰並未直接走,而是留在這裡,因為她知道這一次潘老將她叫過來,絕對不是參加學術交流這麼簡單的事情。
肯定還有其他事情要說,客人稀稀拉拉的走光了,此地便只剩下王暨老頭子和潘老,還有正在等待的顧綰。
顧綰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潘老找我到底是要幹什麼?」
潘老笑了笑,這個笑容在顧綰看來十分的意味深長,王暨喝著他那杯似乎永遠都不會喝完的茶。
「其實是為了蘭君的事。」
顧綰一聽頓時有些慌張,她趕忙開口問道:「和蘭君有什麼關係?」
「只是站在長輩的立場上,告誡你一聲,蘭君最好不要再和夏言牽扯了,恐怕此番夏言撐不到明年了。」
其實這件事情顧綰也是知道的,但是王偕和夏言乃是老師和弟子的關係,這種關係在官場上那可是比父子還要親密,如何能夠說斷就斷呢?
王暨終於開口說道:「其實我也知道你的苦衷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又見王元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