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語秋只覺得這含微和以往似乎大不一樣了,這小丫頭似乎是一瞬之間開了竅。
晚間睡覺的時候,也老是覺得這丫頭似乎是犯了毛病一樣,翻來覆去的,倒是在這第二日裡,可憐的語秋黑著眼圈起來做飯。
而含微這傢伙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張媽媽看著一臉睏倦的語秋,頓時有些擔心,便開口問道:「昨天沒有睡好嗎?」
語秋打了哈欠,開口說道:「我沒事,張媽媽每日都起來這麼早,也沒有見您說過累什麼的。」
語秋這句話倒是讓張媽媽十分窩心,她笑著拉著語秋的手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見到含微打著哈欠從臥房裡出來,這張媽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掐著腰對著含微說道:「你這懶丫頭,都這個時辰了,你竟然才起床,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麼懶的丫頭。
含微撓了撓腦袋,顯然已然習慣了張媽媽每日例行的教導,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開口說道:「張媽媽開飯了嗎?我餓了。」
語秋頓時被含微這幅毫不在乎的樣子給逗笑了,她開口說道:「飯菜還沒好,你先去洗漱一番吧。」
含微迷迷糊糊的到院子外面,卻恰好遇到了方才醒來,正準備洗漱的夏仕。
夏仕對著含微說道:「含微姑娘,早啊。」
本來是極為普通的一句話,可是含微卻猛然俏臉一紅,倒是讓夏仕有些奇怪。
含微立刻精神了起來,趕緊抹了把臉之後,就離開了。
剛剛從屋子出來的凌絕有些莫名其妙,他看著夏仕,開口說道:「這個女子真是奇怪。」夏仕笑了笑並未在意。
這院子裡的人,算是顧綰起的最晚,這些日子以來,顧綰總是早睡晚起,倒真的是將身子養的康健了幾分,一大早起來,抱著小傢伙到花園裡先溜達了一圈。
而後便聽見張媽媽叫人吃飯的聲音。
早飯是按照顧綰的喜好來的,清粥小菜,夏仕自然是有些吃不慣,雖然身形瘦弱了一些,可是到底是個男子,吃這些總歸是有些不太管飽,好在張媽媽也想到了,到外面買了一些燒麥包子,這一頓早飯倒是吃的極為不錯,只是顧綰總感覺好像是少了些什麼。
一向吃飯最為準時的含微不見了蹤影。
顧綰放下筷子,開口問道:含微去哪裡了?」張媽媽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的說道:「今天早上還好好的,結果去洗了個臉之後,就不舒服了,現在還在屋子裡躺著呢。」
&一會兒吃完飯,我去看看她吧。」
顧綰用過早餐之後,到了含微的屋子裡,本來以為這丫頭正在睡覺,卻未曾想到這丫頭竟然在梳妝鏡前面塗脂抹粉。
這可是讓顧綰有些驚恐了,含微雖然長相極為出眾,可是卻是個缺心眼的,實在是不太喜歡塗脂抹粉,但是今日卻如此認真的描摹自己那張臉,倒真是讓人感覺到有些驚悚了。
顧綰走到含微身後,輕聲說道:「你這丫頭,今個兒是怎麼了?」
含微嚇得把一條柳眉給畫歪了。
顧綰實在是不忍心含微如此糟蹋自己這張臉,便拿起眉筆開始替含微細細描摹起來,顧綰的手藝一般和寒玉自然沒得比,只是這寒玉在顧綰身邊伺候多年,顧綰自然也是從這位身上學到了一星半點。
顧綰只是給這位畫了一個極為簡單的妝容,只是奈何含微容貌十分出眾,這一畫倒是襯的人十分顏色。
恐怕此時便是那艷冠金陵的玉屏兒也不及眼前女子。
&微長得真美。」
含微一聽頓時羞得低下了頭,只是越發讓顧綰好奇了起來。
她對著含微說道:「你今日是被誰刺激了,往日裡,你可是連個首飾都懶得戴啊。」
含微頓時一陣臉紅,倒是讓顧綰越發好奇了起來。
&微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然不是。」小丫頭吭哧吭哧的說道。
顧綰頓時心中有了計較,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如此有福氣。
&大哥雖然將你託付給了我,可是婚姻大事,我到底不能替你做主,若是你那裡一天想要嫁人了,我便寫信給你大哥,若是你大哥同意了,我便沒有意見。」
顧綰這番話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