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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古忍著雙膝劇痛,勉強爬起身來,金燦的日光照在她眼中,恍惚間卻看到秦遙腳下的瓦片似乎有異常!
「七哥,小心腳下!」
隨著她一聲清喊,那屋脊被踩中,頓時爆炸開來!
瓦片磚屑化為利刃朝四面飛散,火光引燃連環爆燃,秦遙聽小古這一聲及時閃開,險險避開了硫磺的爆炸,卻被瓦礫中炸開的利刃薄片嵌入背上,頓時身形一晃,血流如注。
他咬牙忍住劇痛,正要飛身離開,誰知腳下的瓦片又是一陣虛浮——
「七哥,左前第二間,第一、第三橫排避開!」
小古勉強撐著身體喊道,景語眼中冷芒一閃,正要上前來堵住她的嘴,廣晟冷哼一聲擋在身前,冷笑道:「這是我錦衣衛的地盤。」
「第三間,走第七、第八列!」
小古繼續指點,秦遙背上血肉模糊,卻是全神貫注聽她調度。
「越過第四間,走第五間中間第七、九列!」
秦遙腳下避開所有爆炸陷阱,很快脫出了埋伏圈,在大隊人馬衝上前一瞬疾奔離開。
「追!」
東廠的趟子手對視一眼飛馬去追,景語無聲的嘆息一聲,眉宇間浮上了一層陰霾秦遙的身手十分高強,又是膽大心細,他這一逃,只怕沒人能循著蛛絲馬跡追上!
他的目光看向小古,黑眸之中閃動著複雜難懂的光芒,「你怎麼知道我在哪些屋頂設下了埋伏?」
「因為瓦片。」
「嗯?」
小古扶著台階旁的石獅。踉蹌著站起來,膝蓋上血流蜿蜒,整個人因為傷痛而面色蒼白。雙眼卻更加燦亮逼人,「你事先把火藥放在瓦片下,那些都是有年頭的老房子了,露水沁了進去,現在正是夏日炎熱,被旭日一曬,水分都蒸騰出來。瓦片就有些虛浮,周圍還形成了微薄的黃色氣霧,在日光光暈里看來會有淡黃色反射。」
「原來如此。」
景語眉心緊皺卻又舒展開來。「果然蕙質蘭心。」
他撿起地上的袖箭,對著小古輕笑道:「知道它為什麼會迴環彎折角度嗎?你以前給我講過苗疆『飛去來器』的原理,我加以改進就做成了這個。」
隨即看向廣晟,目光停留在他肩胛上。似笑非笑道:「沈指揮使可有傷到?」
廣晟接過手下遞來的帕子。隨意的擦了擦血痕,「擦破點皮,沒什麼大不了。」
「是嗎?那就是我學藝不精,下次只好繼續努力了。」
景語的諷語笑談引起錦衣衛眾人一陣騷動,各個怒形於色,他卻怡然不懼,對廣晟繼續道:「這次是我東廠的不是,丟失了腰牌。倒是連累沈大人了。」
說完深深作揖,一副謙和好說話的模樣。廣晟卻是驀漠然看著他,等待看他接下來又有什麼把戲。
果然,景語笑容微微加深,看著他的眼睛,道:「偷腰牌的是我東廠內部的一個奸細,已經拖出去用了剮刑,他忍不了,削了三十多刀就咬舌自盡了。」
這一句讓廣晟勃然色變,眼角微微痙攣,緊咬著唇幾乎落下血來!
那個人,是他早早派出的最重要的暗間,在東廠組建之初就受到重用和提拔,是個非常重要的潛伏者,如今卻因為這一舉動,徹底暴露,還死得這麼慘!
他眼中冷光然如雪崖冰裂,化為萬千利刃刺向對方,景語只覺得眼前一痛,廣晟的面色卻已恢復如常,「是嗎,原來堂堂東廠提督安大人,還有你這位算無遺策的薛先生,治下竟然如此鬆懈,若是陛下聽見了,又該怎麼想呢?」
「該領的過失和罪責,薛某絕不逃避,稍後就會向陛下稟明,但是沈大人你也難辭其咎吧,區區一面腰牌都可以從你這帶走犯人,錦衣衛屹立多年,也只是浪得虛名而已——還是,」
他靠近廣晟,盯著他的眼,幾乎是故意燃起他的怒火,「你們錦衣衛這麼懼怕我們東廠,看到我們的腰牌,就顛顛的提供各種方便把人提走——這種叭兒狗的姿態,可真是不多見哪!」
「混賬!」
「好大的膽子!」
「給這小白臉一點顏色看看!」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