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的身體,一向是朝野關注的對象,預防萬一,早就建立了預警機制。
一旦嘉靖的身體出現特別的信號,馬上有專人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父皇」一聽到嘉靖出事,裕王一臉傷悲。
二龍不相見,這個忌憚全天下都清楚,如果不是大事,不會讓裕王進宮給嘉靖添堵,說到讓裕王進宮,形態肯定不容樂觀。
徐階一臉凝重地說:「王爺,什麼都不要說了,快快進宮,可不能誤了時候。」
裕王也知情況緊急,不敢怠慢,連車都不坐了,直接翻身上馬,在侍衛的簇擁下,飛似的向皇宮進發。
「虞府丞,我們也走吧。」等裕王一走,徐階馬上說道。
虞進沒想到自己也有份,聞言猶豫一下,小聲地說:「下官職低言微,這,合適嗎?」
「皇上這次暈厥,看來形勢不容樂觀,不僅裕王爺,就是文武百官都會聚集皇宮,以便皇上隨時召見,虞府丞不僅是裕王信任之人,對朝廷也多有貢獻,老夫覺得,皇上會召見你,去去也無妨。」徐階說完,示意虞進跟上,然後徑直上車離去。
現在要發生的,是遺詔事件吧。
歷史上對這一段歷史,三言二語帶過,但虞進知道,過程肯定不會那麼平淡,相反,背後不知有多少刀光劍影,有幸親眼目睹這一段歷史,虞進肯定不會放過。
虞進應了一聲,馬上坐上自家的馬車,跟在徐階後面。
蝴蝶效應還是出現了。
歷史上,王金確有奇人,也是嘉靖召進宮協作修道的其中一名道士,但他並沒有那麼有權寵,然而嘉靖也不會這麼就掛掉,應是十二月才掛,現在只是一場虛驚還是歷史出現了偏差?
要是嘉靖真是抗不住,王金的命運怎麼樣?大明是提前開關還是如期開關?
一時間。虞進心亂如麻,心裡泛起無數個念頭。
算了,不管怎樣,看了再說。
一路上。虞進在馬車中看到,很多馬車朝皇宮走去,沿途多了很多五城兵馬司的兵丁在巡邏,不時還有成隊的錦衣衛來回穿梭。
不用說,朝廷的應急機制在發揮作用了。
馬車在午門停下。不少官員三三二二準備進宮,虞進發現,一個個宮員的神色都很嚴肅,相互的稱呼都很簡單,有的就是相互點點頭。
幸好有嘉靖給令牌,虞進跟著徐階,很順利地從午門進入,穿過太和門、繞地太和殿、中和殿和保和殿,最後在乾清門前停了下來。
這時乾清門已經站滿了文武大臣,虞進一眼看去。就看到李春芳、嚴訥、高拱、張居正、朱希忠等人,就是騎馬先行出發的裕王,竟然也是被擋在乾清門外。
「首輔大人」
「首輔大人」
「子升兄。」
徐階是百官之首,位高權重,他一到場,在場的人紛紛跟他打招呼。
「現在什麼情況?」徐階一臉凝重地問道。
李春芳有些沉重地說:「徐太醫傳來消息,皇上服藥過度,傷了根源,已把皇上移回乾清宮,現在皇上正在召見國師和採藥使。」
徐太醫是徐清。他是嘉靖的御用醫師,醫術很高超,擅長針炙,有徐一針的美譽。
聽到李春芳的話。徐階原本凝重的神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
差點被宮女勒死後,嘉靖就覺得乾清宮不適宜他,於是搬到西苑,一住就是二十多年,現在回到乾清宮。不用說,嘉靖的性命危了。
堂堂大明天子,就是死,也要死在他應住的乾清宮才對,要是死在西苑,說不定朝野又傳出什麼陰謀論。
來的時候徐階神色凝重,而此刻,徐階的臉色陰沉得快要滴水:裕王還被擋在乾清門外。
作來嘉靖現在唯一的兒子,也是大明毫無爭議的儲王,這個時候還被擋在宮外,現在在乾清宮的,竟然是二位以獻丹邀寵的道士。
實在太過份了,平日不相見還情有可願,都快到彌留之際,嘉靖卻這般沒有分寸,還是沒有大明江山搞在第一位,這上徐階心裡很窩火。
要知道,裕王到現在,身份只是親王,還不是太子。
也不知大明曆朝歷代的君王泉下有知,會不會氣得
307 揮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