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青姐,怎麼啦?」小曼緊張地問道。
雖說不用拿自己作賭注,可是小曼還是擔驚受怕,因為六千兩實在太多,自家少爺好像有些日子沒什麼進項,到時湊不出六千兩,那豈不是要
小曼都不敢想了。
小沐也連忙追問道:「青姐,怎麼啦,是不是少爺有危險?」
青兒不是很肯定地說:「剛才那個姓袁的糟老頭,在他的學生耳邊說些什麼,說到後面,每隔幾個字就停一下,我懷疑他是給他侄子做詩,這個袁煒是青詞宰相,不好對付。」
「那,那怎麼辦?」小沐一聽馬上就急了。
少爺是有才華,可就是太懶,不是有需要,平日書本都懶得拿起來,而那袁煒雖說名聲不太好,可是那才華還是有的,他可是堂堂大學士呢。
青兒擺擺手說:「他就是衝動,別人一激就上當,早就說這詩會是鴻門宴,他偏來,就讓他受點教訓,你們兩個小丫頭放心,不過區區六千兩銀子,就是六千兩黃金他也拿得出,我們看戲就行。」
別人不知道,但是青兒對虞進的賺錢能力了如指掌,普通百姓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年到頭也賺不了幾兩,而虞進輕輕鬆鬆弄一面鏡子,立馬就幾十兩的進帳。
六千兩,如果泰升鏡沒掉價的話,離島一天的產值就綽綽有餘。
雖說青兒有點鄙視虞進,不過心裡也得承認,虞進有任性的本錢。
青兒精明,虞進也不笨。
袁成峰這麼囂張,一下子拋出六千兩的彩頭,除了小看自己。內心肯定有倚仗,不用說,當評委的袁煒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如果水平差不多,袁煒偏袒一下,誰也不能說什麼,如果水平差得太遠。想偏都偏不了,所以替他作槍詩什麼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得不說這詩會的設計真好,圍成兩個圓,可以說360度無死角,袁煒的那點小動作虞進也收在眼底。
無節操啊,這算是光明正大地作弊。
虞進表面在低頭沉思,實則眼角的餘光不時停留在王錫爵身上,因為這位前榜眼是個關鍵人物:他是袁煒的門生,此刻。他舉著酒杯向袁成峰走去。
王錫爵已經想好了一首有關北虜的詩,也想用袁成峰的筆跡替他寫,找機會換給他,不過袁成峰主動挑戰,現在成了眾矢之的,一時也不好下手。
模仿字,多少有風險,要是讓有心人看出。那麼兩人都得聲名掃地,要知道。王世貞就是一個古玩行家老手,對筆跡造詣很深,很有可能插手,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剛才袁煒把他叫過去,是作了一首詩讓他想辦法轉給袁成峰,袁煒很有自信:要是袁成峰用自己這首詩。就能沒有爭議贏得這次的挑戰,也贏得這次爭魁。
王錫爵是前任榜眼,功成名就,也就不參與這次爭魁,只見他稍稍坐了一會。就像一個前輩一樣,手裡端著一杯酒,開始看那些晚輩的準備情況。
觀看只是掩飾工作,實則是要製造機會,把這首詩轉給袁成峰。
王錫爵走走停停,慢慢靠近袁成峰,找了個機會給袁成峰打了個眼色。
袁成峰肚裡的壞水比墨水還多,就指望自家叔父,注意力早就在王錫爵身上,對於這位前榜眼發出的信號,馬上輕輕地點了點頭。
「哎喲,不好意思,我讓人替你換一杯。」走到袁成峰旁邊時,王錫爵「不小心」把袁成峰的茶碰倒,連忙說道。
「不礙事,不礙事,不敢勞煩王大人。」袁成峰心領神會地說。
很快,有下人端了一盞新茶上來。
等王錫爵走後,看到沒人注意自己,袁成峰輕輕揭開茶盅一看,眼前一亮,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裡面有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首七言絕句。
題材附合,文筆細膩、感情豐厚,絕對是一等一的上乘佳作。
袁成峰看罷,借著添熱水的機會,硬是一口氣把那茶喝進那肚子裡,包括那作弊的紙條。
這樣一來,什麼證據都銷聲匿跡,到時想質疑也沒證據,一切做完後,再看看虞進,袁成峰發現虞進還在低頭苦思。
想吧,想吧,等你想出,你那三個漂亮的婢女就要歸我了,袁成峰嘴邊露出一絲洋洋自得
199就要噁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