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皇族龍探的衙門中,江夏把手中的卷宗合攏起來。右手食指和中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
楊廷和突然對曹元出手令得所有人都感覺十分意外,而更讓江夏意外的是楊廷和竟然將曹元的罪證如數家珍一般數了出來,這實在是不合常理。
為了驗證楊廷和所說的那些罪證究竟是真是假,散了早朝以後江夏特地讓皇族龍探的人取來了楊廷和在早朝說所念出那些人的卷宗。
每一個人都如同楊廷和所說的那樣不乾淨,若非仔細觀察江夏也猜不到這些人竟然和曹元是一黨的。
如此說來這一次曹元下馬也是自己活該,江夏猶記得自己當初只不過是在群芳閣開辦了兩次模特走秀就被師父李東陽頂上了,不僅派了君揚來刺殺自己,同時還封了群芳閣。
李東陽如此嫉惡如仇,曹元作為他提拔起來的門人卻結黨營私,實在也是該死。
不過江夏還是想不通,楊廷和之前只不過是南京的戶部尚書,曹元遠在京師,為什麼他的一切楊廷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江夏心中猛然一凜,心道這楊廷和不可能早就料到自己會重新入閣,所以提早幾年就做好了準備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個人的城府、心機、謀略那就太嚇人了。
「砰砰砰」敲門的聲音響起,江夏對著門口叫了一聲:「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耿中秋,見到江夏以後耿中秋說道:「掌門,聖旨下了。曹元、毛文舉全都罷官免職抄家斬首。整件事全都交給了楊廷和主導,包括監斬也是他。」
「楊廷和監斬?」曹元和毛文舉都是二品大員,由楊廷和親自監斬這並不過分。但是楊廷和乃是彈劾二人的人,一般來說為了避忌朝廷是不會讓彈劾之人監斬的。可是現在卻做出了這樣的安排,江夏有些看不懂了。
能夠讓楊廷和去監斬的人肯定是朱厚照,只是不知這是楊廷和主動要求的還是朱厚照任命的。
想到這裡,江夏心裡突然「咯噔」響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楊廷和為什麼會如此了解曹元和毛文舉罪證的可能。
江夏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他對耿中秋道:「耿叔,準備馬車。」
耿中秋微微一怔:「去哪兒?」
「天牢。」
現在江夏出行為了保證安全一般都會帶著布縉雲和千絕行,或者七大殺手的另外幾個人。不過這一次他明顯有些著急,直接帶著耿中秋上了馬車以後便讓車夫駕著馬車直奔天牢而去。
江夏並不常去天牢,但是天牢一直都有他的傳說。今日守門的獄卒並不認識他,江夏一跳下馬車以後拿出自己皇族龍探的令牌,報出自己的身份:「皇族龍探江夏。」
兩名獄卒一聽,初先覺得這名字好熟,接著二人臉色一變。江夏!二人單膝跪地對著江夏行禮道:「參見大人。」
江夏點點頭道:「帶我去見都察院右都御史曹元。」
「是!」兩名獄卒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應了下來。很顯然這不符合規矩,但是誰人不知道江夏身上有個「如朕親臨」的紋身?有這四個字在身這天下還有什麼地方是他江夏去不得的?他們兩個小小獄卒要是阻攔那不是自討沒趣嗎。
江夏跟在兩名獄卒後面進行天牢,實話說天牢的環境還算可以,特別是專門針對曹元這種大員所設的監牢。雖然比不上外面大客棧的上房,但是也跟一般小客棧的房間相差不遠,總之住在這裡面除了風氣略顯潮濕,氣味兒有些不太好聞外加沒有自由以外其餘也不會令人有多麼難受。
江夏和獄卒一起走到牢房的門口,獄卒對江夏說道:「江大人,您也知道這曹大人乃是要犯,要是方便就委屈您在牢房外和曹大人說話如何?」
江夏從懷中掏出兩錠銀元寶,他將銀子塞在獄卒手中,拍了拍獄卒的手道:「我知道這有點為難,不過這曹大人乃是我的長輩,我今天來看望他就希望能和他坐下來閒談兩句,喝兩杯水酒,所以還望兄弟你能行個方便。」
獄卒一掂量手中沉甸甸的銀錠,又聽江夏話語說的客氣,於是也沒在多說什麼,點了點頭道:「那江大人先進屋和曹大人坐著聊兩句,小人立刻去給兩位大人張羅酒菜。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