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通知何府丞?」
趙俞楚眼神微怒,心煩意燥,忽然問向文師爺,。
滿打滿算,趙俞楚上任順天府府尹,不過兩月,接二連三的遇到這些麻煩。相反,何守禮作為順天府府丞,兩個月來卻沒有任何的建樹。
當初,何守禮遇上了魏麒麟那事之時,趙俞楚還一陣暗喜。趙俞楚心想何守禮一定會被擼掉官帽,到時候就可以安插親信,沒想到何守禮竟然投靠了閹黨,最終還是穩穩噹噹的順天府府丞。
當初兩人是政見立場不一,何守禮掣肘還有道理可講,現在彼此都已經是魏黨中人,如果不幫趙俞楚解決點事情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文師爺拱手道:「府尹大人,消息來得急,還沒來得及通知何大人呢?」
「快去,趕緊去把他給我找來,這件事情我一個人怎麼搞的來?」
趙俞楚一抬手,忙叫文師爺去喊何守禮。
月黑風高,大雪呼號,順天府尹府中。
趙俞楚正和何守禮兩人愁眉不展,身後的丫鬟都大氣不敢出。
雖說何守禮已經擔任了快兩年的順天府府丞,照理說對於順天府的事情應該十分的了解了。
聽到趙俞楚將高麗使團和流民村之事說出之後,何守禮也是一陣頭疼。
何守禮撐著下巴,往椅子後一靠,無奈道:「趙大人,此事就是我來辦的話,也是非常的麻煩!這麼短的時間,我們去哪裡找一塊地方,安放這接近十萬人呢?」
「何大人,京城的民事,你可比我要懂得多了。如果連你都沒有辦法的話,那咱們兩個就等著被擼掉官帽吧!」
趙俞楚嘆了口氣,往手心一打,有點想做甩手掌柜的意思。
何守禮握著自己的手,腦海裡面飛速的將京城所有的地方都給過了一遍,忽然,何守禮眼睛一亮。
「趙大人,不知有一事你是否聽說過?」
何守禮看著趙俞楚說道。
「但講無妨。」看到何守禮那充滿把我的樣子,趙俞楚心中也是一喜,到底是在京城當了兩年的府丞,一下便想到了辦法。
「最近,魏公子在南郊會焦山大造房舍,有幾千現成的工人。若是我們能說服魏公子,在會焦山區開闢出一片地方,幾日之內倒是可以建造出房屋,將流民村搬移過去,這倒不是什麼難題。」何守禮欣喜的說道,第一次覺得魏麒麟是那麼的可愛。
「魏公子?你說的可是魏麒麟?」
趙俞楚皺了皺眉頭。
剛才魏麒麟才從他的身上榨取了一筆銀子,現在又要去求他,這讓趙俞楚的嘴裡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
「沒錯。現在能夠幫的上我們的,也就只有他了。時間不等人,如果我們真的想將流民村移走的話,距離京城二十多里地的會焦山是非常不錯的選擇。高麗使團再怎麼樣都不會去哪個地方吧?」
何守禮身體挺直,十分得意自己的想法。
趙俞楚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左右思索一番,卻也想不出其他辦法,只得站起來:「也就只有這樣了。五天之後,咱們官帽不保是小事,要是有損國體,那可就是大事了。」
何守禮眯著眼睛陪著笑,心裡卻是一陣腹誹。
趙俞楚裝作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說白了,還不是擔心自己的官帽?
這段時間,趙俞楚在三司會審上面的言行已經人盡皆知。
原先趙俞楚還一直瞧不起何守禮,就是因為何守禮從東林黨叛逃到了魏黨。
現在就連趙俞楚也變成了魏黨中人,何守禮不禁有些好笑的看著趙俞楚。
兩人商量完畢,便立即趕往了魏府。
只是,到了魏府,卻被告知魏麒麟去了麒麟樓,於是兩人馬不停蹄的,又來到了麒麟樓。
已是深夜,兩位大人披著大氅,在僕人的接引下,從馬車上走下來。
風塵僕僕,漫天的大雪,剛剛走出馬車的兩人就被大雪蓋得身上白白一片。
當他們看到兩邊的高樓之時,卻是驚訝連連。
兩邊的高樓燈火長明,如此深夜,依然能夠聽到裡面喧鬧歡呼。
還有人不時進進出出,行人奇怪的看著站在馬車旁邊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