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如此荒謬的江湖流言。師父,為什麼你竟然會相信呢!」
第五殺顫顫悠悠地看著第一殺說道,語帶驚恐。
他實在無法相信這麼毫無根據的謊言為什麼會讓自己的師父差點付出了性命?看來眼前的師父竟然還深信不疑。
第一殺一點點地靠近坐在地上的第五殺,在第五殺的耳邊輕聲說道:「因為這塊玉佩和聖旨本就是一起的!」
第五殺的身子頓時一僵,他將頭偏向了第一殺,看到了第一殺瞪大了眼睛。
「這,這……師父,我們惹上大麻煩了……」第五殺半天才惶恐地說出了這句話。
第一殺坐回了原地,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我本就和你說過,這件事情不是你我師徒二人可以抵擋的。稍有不慎,你我師徒二人必萬劫不復!」
第五殺茫然地點了點頭,隨後卻是又問道:「那麼按照您所說,那張,那張,聖旨呢!」
「在我昏迷前,拼死作戰,看見草叢中蹲著一個少年。當我將身邊那些想要搶奪寶物的人全部殺掉之後,便昏迷了過去。這半塊玉佩,被我在之前就已經縫住了腋下,故而別人找不到。然而,那張聖旨卻不見了。因此我懷疑,極有可能是那名少年拿走了!」第一殺微微抬頭,陷入了沉思。
「那您快說,您還記得起那名少年的模樣嗎?」第五殺連忙問道。
「我曾經和那名少年有過一面之緣,那名少年應該注意我很久了。只是我現在頭腦一片昏脹,實在無法想起那名少年的面目,看來我這傷還沒有完全的恢復!」第一殺的左手捂住了自己的頭,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第五殺連忙將手放到了師父的肩頭,認真說道:「師父,我看你剛剛醒來,身上的傷還沒好,剛才又失血過多,你還是好好的養傷!只是……」
第五殺皺起了眉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這東廠大牢雖然已經建設了百餘年之久,防水防濕措施良好。畢竟是在這地下,對於受傷之人來說,卻不是一個很好的療傷之處。
再加上現在師父已經清醒,若是長期關押在此處的話,只怕對於病情的恢復,沒有什麼好處。
行走江湖的人自然是多多少少明白一些醫藥常識,想要快速的恢復身體,特別是大腦,沒有一個良好的環境是不可能的。
第五殺現在的內心是又驚又恐,師父所說的事情實在太過於恐怖。
若是那些東西真的重出江湖的話,可不是江湖上的血風腥雨,而是整個大明朝的血風腥雨。
大明朝現在本身就已經風雨飄搖,南方的南漢國又號稱是建文帝的後代。近段時間聽聞消息,南漢國竟然也想將自己的國號改為大明,那不是擺明了要分朝而立嗎?
如果這時候,真的出現了這麼一張聖旨,第五殺敢肯定,那南漢國肯定會利用此事大做宣傳。到時候誰為正統,可就難以說清了。
現在大明飄搖,投機之人甚多,難保沒有一些人心懷鬼胎。若是這南明再大舉封爵賞官,那麼大明可就真正的危險了。
這還倒是其次,如果這張聖旨真的出現的話,那麼柳妃被害的事情,必然也會落到當今聖上的頭上。
不管這件事情是真是假,一個殘害自己弟弟的皇帝,又怎麼能夠有足夠的威信來統治大明呢?而一旦當今的皇帝倒台,魏忠賢可就真的完了。
到時候,就連第五殺自己也難免會淪為這其中的犧牲品。
由此想來,第五殺覺得自己頭上的汗都要出來了。
他看著自己的師父,又看了看師父手中的玉佩,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師父,要不這樣吧!您乾脆也別在大牢裡面呆著了。解決麻煩的最好辦法,就是您回憶起那拿走聖旨的少年到底是誰?然後我想辦法將那少年幹掉,也就沒人能夠知道這件事情了。」
第一殺聽著第五殺手說的話,想了一會兒,問道:「為什麼要這麼複雜?我永遠待在這裡,不就沒人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第五殺就是一笑。
師父雖然武功高強,但畢竟只是一江湖人士,對於政治方面看的並不長遠。現在聖旨在外,隨時有可能面臨危險的是當今皇帝朱由檢。
因此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制止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