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十四章 你先走吧?
在場的,無一不是四九城有頭有臉的青年才俊。甚至部分商界少壯派,也跑來湊熱鬧了。
白不臣的上位,太有歷史意義了。
連作為京城第一少的姚東亭,也還沒資格繼承大位。反倒是這個一直被白慶陽所忽視的白不臣,悠然自得地成為了第一個王者。
雖然他的上位透著血腥味。但歷史向來尊重勝利者。失敗者再道貌岸然。也只是別人的墊腳石。
如絕大多數人所預料的一樣。沒人會去嘲諷白不臣的上位手段有多麼的心狠手辣,哪怕他的雙手,沾滿了親生父親白慶陽的鮮血。
人們在乎的是結果,是究竟由誰,來執掌這偌大的白家。
甚至於——在白家那場腥風血雨的內鬥中,唐歡介入了。
據說介入的還挺深。
要不然,梁吉成也不會謾罵唐歡給白不臣當走狗了。
但包括白不臣在內,誰也沒有想到,白母竟然會在如此公開的場合,當眾質問唐歡。
明擺著——是要秋後算賬!
他甚至羞辱唐歡,要當縮頭烏龜嗎?
歡哥渾身上下,哪裡有縮頭烏龜的氣質?
他賊剛,賊猛——
推開唐小婉那略有些遮攔的動作。唐歡踱步走出人群,神色平靜地站在了人群之中。
何時何地,無時不刻,唐歡都行的正,坐得直。
他經得起任何人的考驗,他雖不是次次光明磊落。但他也從不怕被人秋後算賬。
這一次,亦是如此。
唐歡站了出來。
眾目睽睽之下,他目不斜視地望向白母,薄唇微張:「我叫唐歡,來自白城。」
自報家門,談不上底氣十足,卻半點不慫。
他這從容走出來,也是絲毫沒讓人感到驚訝。
唐歡或許還不是人上人。手頭也沒多少值得人忌憚的資本。可他最近一年幹的事兒,卻引起了多方注意。包括那些最頂層的大佬。
他就像一把鋒利地刀,毫無徵兆地扎進了眾人的心臟。想忽視都難。
白母目露寒光,臉色更是顯得有些猙獰。
她本是大家閨秀,更是豪門家母。
她在任何場合,都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也決不能丟了白家的臉面。
可現如今,在她親生兒子白不臣的生日宴上。她卻突然爆發了。預料之中,也令人震驚的爆發!
她劍指唐歡,鋒利之極!
「你還有臉來我白家?」
白母聲嘶力竭,仿佛連最基本的矜持,也難以保持。
面對白母寒意逼人的咆哮,唐歡還算鎮定。他微笑道:「伯母您何出此言?我是白少親自打電話請來的。為什麼不能來?」
「你敢面對他。」白母怒喝道。「但你敢面對我嗎!?」
白母的質問愈發凌厲。
可對唐歡來說,並沒什麼殺傷力。
白家內鬥,並非他唐歡引發的。甚至於,他介入的唯一目的,也只不過是保證白不臣的人生安全。
除此之外——唐歡並沒做什麼其他事兒。
所以面對白不臣,他不說問心無愧。起碼心中不虛。
而且此事,全因白不臣而起。
講道理,白不臣不該置身事外。也不應該讓白母的遷怒,全由他一個人承擔吧?
唐歡耐心等待著,他希望白不臣站出來。不說為自己出頭,起碼——別讓他母親繼續針對自己。
但事實往往不盡人意。
臉色有些僵硬的白不臣並沒站出來。
他就這麼目光冰冷地站在一旁。也沒有阻止他母親的聲嘶力竭。
這反倒讓唐歡有些不快了。
人,是你請來的。
事兒,也是幫你在做。
到頭來,你成了年輕一輩第一個王者。你母親的憤怒,也要我來承擔嗎?
唐歡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他目不斜視地回望白母,一字一頓道:
第七百十四章 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