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些混混見正主出現了,一個個的立馬回歸原位,舉著手大喊:還錢!還錢!...
那些記者也立馬打起了精神,瞬間就把高越圍了個水泄不通,長槍短炮都擠到了鼻子上,「高越先生,有人舉報說,你囚禁農民工,限制人身自由,讓他們給你做苦力,又不給錢,是不是真的?」
「有人說你對孕婦和男人,有特殊的癖好,對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請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心理疾病或者童年陰影?」
「高越先生,你是高氏集團未來的接班人,生了這種事情,請問會不會對高氏的股票有所影響?另外,高輝耀先生知道您的性取向嗎?您是否考慮出櫃?」
......
高越氣得鼻子都歪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高越連忙戴上眼鏡,鐵青著臉,任憑他們怎麼逼問,就是一言不。
這時候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逃跑了,可是這幫人堵在大廳里,七八十張嘴到處跑火車,現在說自己強.奸老公豬,再過一會指不定還會編出什麼故事。這些記者就像聞到屎的蒼蠅,一定會把這裡的盛況,添油加醋的傳達出去,高氏集團成了笑話不說,自己以後可怎麼出門啊。
高越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被人追著還錢的這一天,而這個債主,偏偏是讓自己恨得牙痒痒的江小天,高越感到從未有過的難堪,卻又毫無辦法。
如果有人說,高家大公子連兩千萬都沒有,那這個人一定會被人罵做傻.逼,可事實上,現在的高越確確實實的拿不出兩千萬,至少,今天是肯定拿不出來,所以,儘管被氣得鼻孔冒煙,但往日驕傲的姿態,還是該放低一點了。高越臉色冷峻,沉著聲音說:「江小天,你先把他們帶回去!欠你的錢,一周之內一定會還給你,你放心,我高越從來都是說話算話。」
「你說話算不算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這個人記性不太好,一定不記得當初打賭輸了之後,自己承若過的事情了,畢竟高燒公子嘛,腦袋不清楚很正常,試問,我怎麼可能會相信一個記性不好,腦袋也不好使的人呢?」江小天翹起腿,手搭在腦後,愜意的眯著眼睛,看也不看高越一眼。
如果把這輩子受過的屈辱給排個名,那前十名的屈辱,都是江小天給帶來的,堂堂高家大公子,為什麼就踩不死這隻臭蒼蠅呢?高越額頭上冒著青筋,極力克制著自己撲過去的衝動,很悲壯的說:「我高越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兌現,打過的賭,也一定願賭服輸!以後,你就是我高越的師傅了!」
咦?今天這個高燒公子挺能忍啊,江小天瞥了他一眼,看他拳頭緊握,臉色青,就知道他肯定是怕這些記者又抓住他什麼把柄,正在極力忍耐,這樣不行啊,還得加把火。江小天神叨叨的坐起來,摸著下巴慢條斯理的說:「既然我是你師傅,那你現在站的比我還高,徒弟在上師傅在下,我說個話還要仰起頭看你,世間哪有這個道理?恩,我看你這誠意還是不夠啊...」
高越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隻氣球,稍微用點力就要爆了,可現在人家是「農民工」,動粗是肯定不行的,更何況,除去那些打醬油的混混不算,叫來兩個雷鳴也是打不過江小天的。高越心中正在天人交戰,手機這時候響了兩聲,是高輝耀了一條消息,詢問他事情處理好了沒有。
這不是簡訊,這是壓力,高越收起手機,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然後果斷的蹲了下來,冷冷的說:「現在你比我高了,你總可以相信我的話,帶著他們離開這裡了吧?」
「你說什麼?」江小天掏著耳朵喊道,又敲敲肩膀,皺著眉頭說:「哎!這地板實在太硬了,硌的我肩膀疼,完全都不清你說話呀,要是沒有人幫我錘幾下的話...估計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好啊,哎...」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為我真的不能把你怎麼樣嗎?把我逼急了,我...我..」高越『嚯』的站起來,表情氣得都扭曲了,指著江小天大罵,可是該威脅他什麼呢...高越一時腦袋短了路,罵不下去了。
聽到高越火,門外的雷鳴連忙帶了四五個人沖了過來,看到坐在地上的,正是那個一隻手就把自己扔出老遠的江小天,雷鳴先就沒了膽氣,強做鎮定矗立在高越後面,心中戚戚,不住的祈禱,不要讓我動手啊,不要讓我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