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從李香君的手中接過毛巾,覆在臉上。熱水混合著輕柔的面料貼在臉上,帶給了朱慈烺一陣毛孔舒張的舒適。
「好久沒這般放鬆了。」朱慈烺輕聲道。
李香君接過毛巾:「憂心國事,總是辛苦。殿肩負著千萬人的寄託呢。」
「所以也就有千萬人的事情擔在身上。」朱慈烺說完,又漱口刷牙。他用特權的時候不多,倒是在個人用品上不計成本地開了幾個工坊,將後世要用得到的日化用品一個個找了大匠開發了出來。比如說說這牙刷牙粉洗頭膏之類的東西都研究了一遍。
刷完牙,朱慈烺沖了個澡,李香君也是跟著過去伺候,沒幾分旖旎,兩人都是說著閒話:「這話妾身可不敢接reads();。」
「後宮不干政?」朱慈烺笑了,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今天去哪兒?」
「與如是姐姐一起去報館。」李香君說完,細細觀察著朱慈烺的眼神。
朱慈烺的回覆很快:「多備幾分禮物,恐怕董小宛啊寇白門啊他們都會一起去。金陵女報的事情麼,你們弄著玩吧。倒是我前些時候給你的那個本子是可以放出去了。」
「是。」李香君應著,聽到那個本子的時候,目光一亮:「是紅樓夢?」
「啊……是。」朱慈烺失笑:「拿出去登報是極好的。說起來,金陵報那邊的演義傳奇的本子也該出來了。講些忠君愛國富家歸的事情比這大觀園裡的東西好。」
「可哪裡能及得上殿文采萬一?紅樓夢才看了三回呢,就勾得妾身心中百轉愁腸,日夜都想看後面的故事了。就是這文辭筆墨,若說殿不是生而知之者,妾身無論如何是不信了。」李香君為朱慈烺穿戴了起來。
穿好佩戴,朱慈烺卻是不接這個話了:「要出門了。」
他今天沒有皇宮裡而是在李香君的別院休息了。但身為監國他是沒有私人時間的,一夜休息過後還是要回到皇朝,無他。辦公。
「殿!」魏雲山守在門口,靜靜等著。
朱慈烺卻心中一個咯噔:「怎麼是魏雲山來了?」
心中驚異。面上不動神色,朱慈烺點點頭與魏雲山上了馬車。朱慈烺的情報系統之中實際上已經開始分為兩部分。
一部分是側重敵國,也就是蒙古滿清以及得到加強沒多久的朝鮮日本以及琉球檯灣荷蘭以及南洋諸國等事務。
這部分的事務由張鎮接管了在北大明的大部分錦衣衛機構,充足後成為北鎮撫司。
此時,張鎮已經有了一個錦衣衛指揮同知的官銜。
另一部分則是有魏雲山領頭接管了南大明大部分機構,其工作除了在反間諜事務等國內事務以外便是將偵探精力面向了張獻忠李自成等亂黨,福建鄭氏澳門葡萄牙人的問題,總體而言面對國內。
眼魏雲山既然來了。那主要也就是國內出問題了。
果不其然,魏雲山張口就讓朱慈烺良久嘆息:「屬無能,沒有救出湖廣巡按李振聲大人。此前李大人傳出了消息,道是陝西方面秦軍主力軍資不足,白廣恩高傑所部忍飢挨餓,已然串通李賊不戰自潰。這一次,根據李大人後來傳出來的訊息可以確信,陝西秦軍方面要出大麻煩了。」
果不其然,沒多久高名衡就匆匆前來:「殿,秦督孫傳庭部大潰。高傑不戰而逃,白廣恩見死不救,李自成兵鋒直指河南……」
「陝西監軍王承基扣住了孫傳庭的糧餉。孫部人心喪盡,李自成兵鋒直指開封。」
……
還未等朱慈烺來得及反應,張鎮又悄然來到,傳來另一個消息:「殿……滿清偽帝出來了……新任奴酋是皇太極第九子福臨,多爾袞就任攝政王統攬朝局,皇太極長子豪格權勢衰落……」
「這意味著,建奴方面重新回過勁來了reads();。」朱慈烺到了軍機處,將這個消息說了出來。
楊文岳與李邦華紛紛肅然起來:「殿……攘外還是安內?」
「你們問到我了。」朱慈烺看著兩人,轉過身。看著那張足足裝滿了一整個牆壁的天坤輿圖,道:「攘外必先安內。還是……抵禦外侮?」
……
嘩啦啦……
「雨了啊。」朱由檢站在窗子邊,罕見地沒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