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陘關的城頭下,夕陽西下,灑下的餘暉里,照著無數悽惶不安的失敗者。? 文
城頭上,官軍高喊的聲音再度一變:「跪地繳械不殺!」
「跪地繳械不殺!」
「跪地繳械不殺!」
餘下順軍士卒彼此對望一眼紛紛跪在地上,丟下武器。
朱慈烺騎著戰馬行走在戰場上,身邊,隨處可見一個士兵俘虜一百人的景象。
就連鳳凰山上,炮兵營也停止了火力。
戰場上,已經沒有可以讓他們擊敗的敵人了。
因為
敵人已經俯乞降。
「獲鹿大捷!」倪元璐大喜地擬定著戰報,思來想去,無數文字彙聚起來只有一個短短的詞語:「大獲全勝!」
順軍此戰來了四個營一個御林軍,中營親軍劉宗敏被殺,左營劉汝魁逃亡被捉,前營謝君友投降。一見謝君友投降,右營劉希堯也跟著乞降。
李岩重傷被俘,李自成自刎井陘關前。
原本被不少人心中擔憂的井陘關也被朱慈烺埋伏下的暗子所解決。顧炎武偷襲入內,順軍連天險也就此失去。
井陘關一破,固關長城自然擋不住。
失去了主力大軍,各部將官都被殺被俘的順軍也就無力在山西維持。
通往太原的大道一往無阻賊之亂,終於平定了大半。
保定城裡一片慌亂。
新曆大明二七六年六月二十二日的上午,到處都是議論著不遠處真定府上爆的大戰。
位於皮匠街里的一處茶館裡,趙大燕坐進去,眉頭不展。
裡頭一個熟絡的常客看了趙大燕皺著眉頭,打趣道:「趙大燕,你在這兒皺著眉頭,難不成是信不過聖上爺打贏順軍?」
趙大燕瞥了一眼,道:「齊六兒,要說咱們誰信不過聖上爺平賊?別的不說,顧大官人可是也跟著去了的。有他一個在,這平賊的事情就能多個五成把握⊥是沒有的事情,也憑空有了對半分的勝算。誰擔心了?」
「喲呵,那你一大早上這排眉頭,是要尋誰的晦氣啊?」齊六兒聽出了刺,也炸毛問了起來。
趙大燕卻有些焉了:「有家不能回,誰能一大早擺出個好臉來?本想在保定府將貨物都買齊全了,回老家去賣了,這一趟生意做得,家裡兩月嚼穀都有。可誰曾想呢」
齊六兒約莫著猜到了:「對呀,就是南邊打贏了,也被齊顧不住北邊。」
「韃子凶著呢。」趙大燕說著,又重重嘆氣了起來。
「韃子凶,難道還能有我大明皇家近衛軍團的強兵厲害不成?那韃子的都,也是一樣攻克的了。這等盛事擺著呢,怕個什麼!」這時,一個身著戎裝的軍人大步進來,氣勢騰騰。
「哎呦,這位軍爺進來,真是鄙館蓬蓽生輝呀。失敬失敬」掌柜的一見來了個穿制服的人,當下就跑了出來,留著心。
這軍人看了一眼,和氣道:「掌柜客氣了。進了茶館,當然是要吃茶飲早點的。我方才去皮匠街尋人,有個叫做趙大燕的老友。當初約著一起喝酒,本來是沒功夫了。現在在保定城裡多了半日歇息的時間,就過來看看。」
「趙大燕,有軍爺尋你!」掌柜地急忙招呼著。
趙大燕一聽有當兵找,頓時警惕地跳了起來,看那架勢,一看不對就要撒腿跑了。
見此,那軍人大笑道:「是我啊。當初一見如故,交了個朋友。今日碰見了,跑什麼啊!」
「是你!」趙大燕一見眼前來人的養貓,仔細一想,頓時想起來了:「你你竟然是近衛軍團的軍人?」
瞧著那一身與尋常明軍迥異的裝束,趙大踴下子認了出來。
「沒錯[下,正好在顧大人手底下做事。奉命先行一步過來了!」此人赫然就是當初護衛徐煥武的衛榮。
見此,趙大燕先是一喜,但緊接著就是緊張道:「竟然是在顧大人手底下做事,真是三生的福氣啊。等等,怎麼回來的這麼快?莫不是打敗仗了?這又是怎麼個緣由,還能有空出軍營?要是一時不敵,且先緩緩,到我那去躲一躲〈日援軍來了再戰啊!」
軍人看管嚴厲,除非軍紀鬆弛,不然都是呆在軍營里↓非,也就是戰敗,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