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寬河千戶所半空中,熱氣球出現了。
它懸停在十數丈的高空之中,順著南風朝著北方緩緩飄過去。十數丈的高空不大,地面上的人仰頭看過去就能發現。尤其一米九的高個兒更是讓石敢當顯得格外矚目。只見石敢當身著一身銀甲,在半空中被陽光照射,耀耀生輝,猶如天兵。其身後燃燒著的熱氣冒著火光,更是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感覺。
石敢當聲音洪亮,一米九的個頭帶給了他足夠的肺活量,一嗓子吼出來,便是讓正午的寬河千戶所里悄然安靜下來。
在這樣的一副景象里,寂靜後的戰場轉瞬一片歡騰。
「天佑大明,萬勝!」李定國吼出聲,他明白了朱慈烺的依仗在哪裡。
「天佑大明,萬勝!」
「天佑大明,萬勝!」
……
戰場上,此起彼伏的歡呼聲轉瞬響起。陳永福怔怔地看著這一切,只覺得渾身的疲倦都消散無蹤,無邊的精力打心底里滋生,讓他熱情澎湃。
「怪不得,怪不得聖上如此拼命馳援過來,為的就是保住近衛軍團的主力!只要近衛軍團主力不失,不管暫時的勝敗與否,最終都可以逆轉!山海關已復,建奴後路斷絕,軍糧失卻。再如何張狂,也是瓮中捉鱉手到擒來!」陳永福瞬間通達,格外歡喜。
與此同時,清軍之中卻是一片譁然。
尤其是阿山,更是突然想起了當年多爾袞親率大軍入關時的景象。那時,也是多爾袞親率大軍入侵大明。那一戰,第二團陳永福部血戰京畿城外,最終卻因為盛京被攻破的消息傳來,全軍士氣大跌,就此潰退。
無數回憶湧起,阿山仿佛看到了大清未來的灰暗前景。要知道,這一回可與上一回比不得。
上一回,朱慈烺是想著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清軍用圍魏救趙的法子,朱慈烺便同樣以圍魏救趙的路子打過去。最終,朱慈烺率先攻破盛京,多爾袞無奈只能迅速後撤。
可那一回,朱慈烺可沒有率領大軍在國內,大明上下自然也是無一人可以阻攔清人的後撤。
但這一次呢?
朱慈烺千萬辛苦跋涉而來便是為了保住近衛軍團主力,保留大明的反擊力量。這個時候要是清軍慌亂後撤,那定然是被人尾隨追殺,全軍覆滅的下場。
但不退……又能如何?
阿山的心慌亂了。
多鐸更是滿臉怒火,他一雙眼睛怒瞪著,看向左右,高聲道:「那明人大話誆你們幾句,你們就信了嗎?山海關根本沒有丟,有我大清軍隊在這裡。朱慈烺都被逼得不得不殺過來。那大明哪裡還有半點兵力?都是假的,假的!」
帳內其餘滿清將官聞言,紛紛跟著鼓氣。
一時間,氣氛頗為熱烈。
但轉瞬,就見一名滿清將領滿臉驚慌地跑了過來。這是諸爾甘,多鐸的親信將領。只見他慌張地跑過來,喘著粗氣,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多鐸預感到了不妙,怒斥道:「諸爾甘?你來這裡幹什麼!我命你在梨河河畔伏擊,你跑到這裡來難道是臨戰脫逃?你要是膽敢違抗軍令,本王今日就斬了你的腦袋祭旗!」
諸爾甘瞪大著一雙眼睛,茫然無神,縱然聽了那句讓所有滿清將領魂飛魄散的話語,也是一點精神都沒有,看著多鐸,苦澀道:「豫親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方才來了數十在山海關、寧遠還有那覺華島的守軍都逃到了關內求援……」
「求援什麼?」一員滿清將領忍不住出聲來問。
諸爾甘苦澀道:「覺華島的求救寧遠城,結果發現寧遠城失陷了。寧遠城的求救山海關,卻發現山海關也失陷了。然後……都……都來遵化這裡求援豫親王啊!」
「諸爾甘!你這該死的雜碎,來人,聽本王將領,將這個胡亂言語,亂我軍心的明人奸細推出去,斬了!」多鐸咬牙切齒地說完,一雙陰沉的眼睛掃視全場,再無一人膽敢發文:「巴爾楚渾,你出去巡視全軍。膽敢有亂我軍心傳謠者,斬殺不赦!」
多鐸一聲令下,便有幾個孔武有力的侍衛衝上去,先是捂住諸爾甘的嘴巴,再是提著一把刀,狠狠一擰,沒多久,帳內灑滿一地鮮血,一顆腦袋在帳外高高掛了起來。
眾將彼此對視,紛紛不由
第五十九章:我能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