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年紀不大,看起來就像個學生。() | (八)吳巧兒跌跌撞撞的跑上樓摔倒在地,還差點弄了個投懷送抱,自然也是有些羞愧得抬不起頭,沒有認出對面的人是誰。
正常來講,天文學院辦公樓里的人,難道不就是學校里的同學麼?
寧威想要說些什麼緩解尷尬,卻忽然間現朱慈烺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奇怪。
朱慈烺怔怔的有些呆。
吳巧兒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急忙整理了一下裝束。但很快她也現,自己沒有走光呀。而且,對方似乎並不是看自己呢。
果不其然,樓道里,李香君的身影出現了。
朱慈烺與李香君對視著,一陣寂靜。
良久的沉默間,吳萬英出現了。
吳萬英告別了新拜的恩師,正打算去辦理手續呢,忽然間現自己的一應身份證明都交給姐姐了。想到這裡,這才覺姐姐似乎是讓自己好好在酒店裡呆著的。好在,他也和酒店的侍應生留了言,應該不至於讓姐姐找丟了自己。
這樣想著,吳萬英還是有些擔心姐姐找不到自己著急,便辭別了6仲玉等人,也下樓梯打算走了。
卻不料,在樓梯口就見到了吳巧兒。
姐弟倆的重逢讓吳巧兒好一陣埋怨:「你跑去了哪兒,我都找你找的要急瘋了。」
「嘿,這不是碰上了6老師等人講學了麼,我這打算偷師……就一路跑過來了。姐,你先別急著怨我。我與你說,這有個大喜事呢!」說著,吳萬英就打算把拜師的事情說出來。
吳巧兒卻不爽的直接打斷:「大喜事?我好不容易親自去尋了朱校長,將你作為功臣入學京師大學堂的事情講定,你這反而跑了,真打算氣死姐姐不成?」
「入學?已經搞定了呀……我得了恩師應允,又有有功將士的身份,已然有了就讀天文學院的機會呀!」
姐弟倆對視一眼,這才現兩人竟是殊途同歸。
吳巧兒好一陣疾風暴雨的埋怨過後,這才放下擔心,歡天喜地起來。
也就到了這會兒,吳巧兒這才回想起剛剛自己差點撞到了人呢:「誒,方才那位同學呢?」
兩人好一陣探尋,哪裡還能見到朱慈烺與李香君?
朱慈烺自然是趁著剛剛姐弟倆的相會打破沉默以後,解開了僵局,一同下了樓。
京師大學堂雖然是新修築的校園,但這裡大幅度保留了眾多的草地樹木。加上山水園林這等傳統項目是中華強項,京師大學堂自然就有不少風景秀麗的假山曲水,小湖亭台。
朱慈烺第一次來的時候,甚至還頗為有趣味的將學堂內的一處湖泊命名為未央湖。兩人走在未央湖湖邊,一邊走,一邊說著閒話。
一大群侍衛前後跟隨,倒是不著痕跡之間弄了個清場的效果。
「許久不見呀。」朱慈烺頓了頓,道:「後來聽聞你來了京師大學堂教書,過得如何呢。」
「還好罷。在南京,也是在師範學校教書。只是一別千里,未曾想會在這裡相逢。」李香君輕聲的說著,無數回憶閃現。
朱慈烺也是想到了當年在南京的時候。那是朱慈烺初掌政權,監國江南時的景象。更想起了那時在玄武湖的任性,笑道:「兩年過去,山水變遷,你也還是一般無二的美。只不過,我呢,再也沒有年少時那種任性了。」
李香君皺著眉頭,輕哼一聲:「算起來,你也不過才十七八歲的模樣吧。就這般年紀還裝老成?」
「哈哈,尋常人家,這個年紀都該有孩子了。」朱慈烺道:「我雖然竭力擠出了些時間,可每日還是得忙這忙那,終年多少閒暇,也就出宮的時間,才能放鬆放鬆。」
「我方才在朱校長的辦公室里聽說,天文學院要出一個月距補天的項目。我一聽,便想到約莫便是你又來了。」李香君道。
朱慈烺聞言,很是激動:「是呀,這可是一樁盛事。往後,大明兒郎開拓海外,這就是一個……」
李香君靜靜的聽著,忽然間道:「聖上……打算親征?」
「親征?」朱慈烺微微一愣,隨後笑了笑,沒有在說話。
此刻,已然到了下課的時間。路上的學子越來越多了,寧威走了過來,在朱慈烺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朱慈烺又想了想自己接下來的安排,嘆了一聲氣:「失陪了。」
說完,朱慈烺便消失在了侍衛的重重護衛之中。
後方,吳萬英與吳巧兒對視一眼,看著兩人剛剛並肩交談,李香君又久久凝望,猜出了什麼。
……
天津港。
比起往日的天津衛,現在的天津城可是熱鬧了許多。
不僅是因為國內戰亂平復,漕運重新暢通,天津作為漕運樞紐重新迎來四方客商而行商。最緊要的,還是這天津入海口的天津港。
作為河海交匯的港口,這種地方向容易興旺達。
尤其是在之前天津因為正確的站到了改革的一方,這裡又重新多了政策紅利。比如說……外國客商可以將海船直接開到天津港里作為交易。
當然,相應的,天津海關也有了大批的關稅可以收取。
此刻,繁忙熱鬧的碼頭上,人來人往,擁擠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