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軍陣之前,劉勝的神情有些焦慮。
他的身邊,帶著飛熊營列陣而出的徐彥琦也是如此。不過,他們都很克制地沒有多說什麼。
就在一刻鐘前,朱慈烺隻身離開軍陣,只帶著不足百人的親衛隊離開了軍陣。朱慈烺的離去有些太過突然,讓眾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去阻攔。但朱慈烺決定已下,誰也難以挽回。朱慈烺的決心,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堅定。
想到這裡,徐彥與劉勝默默地回望一眼,望著前面那個小山包。大軍隱藏在小山包後,加上騎兵營遮護得力,賊軍顯然依舊不知。
而朱慈烺的離去,顯然是悄然進了戰場。
就這樣,並不遙遠的遠方,約莫不到兩公里外,一場大戰已然打開。而此刻,真正山東鎮主力的統帥卻消失了。
當徐彥琦也按捺不住想要派人過去探查的時候,他忽然耳朵一動。
此刻,就見劉振在小山包上看到了老十七麾下的青甲親兵。朱慈烺的身邊,隨時有一圈披著青甲的親兵環衛。當朱慈烺出行的時候,便有人率先探路,為朱慈烺製造出一個五十步方圓的安全距離。
果不其然,當老十七麾下的青甲親兵出現後,朱慈烺在老十七等親軍視為的拱衛之下,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此刻,朱慈烺站在小山包上,看著三個方陣,輕輕呼出一口氣:「全軍進發,加入戰場!」
戰場上。
馬騰雲格外焦躁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二十餘個官軍使著長槍,三排列陣攢刺而來。跟隨著劉澤清上來堵住了被他攻破的官軍戰陣。
這些人比起旁邊的官軍顯然有著本質的差別。
無論是排陣列陣的熟練,還是刺殺時的冷靜沉著都遠勝尋常官軍。就連馬騰雲自己麾下這樣的精兵都少見。再加上劉澤清身為總兵官身先士卒,頓時就鼓舞起了官軍的士氣。
趁著這麼一個機會。幾個百戶官紛紛大喊,率部重新列陣,一下子穩固住了戰陣。
如此一來,突殺得靠前的馬騰雲雖然依舊大刀揮舞格外犀利。但官軍長槍兵的優勢也開始煥發厲害,尤其是對付少量精兵的時候,更是密集攢刺,讓馬騰雲身邊的大盾開始接連出現損壞,漸漸不支。
&軍,還是慢慢打吧!官軍有幾部勇武。想要速勝恐怕不易!再糾纏下去,咱們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此刻,一個帶著鐵盔,面上大汗淋漓的軍官大喊道:「且退出去,咱們靠著精兵的優勢,緩緩壓著打,總有他崩了的時候!」
馬騰雲喘著粗氣,手中長刀的動作微微一緩。
而對面的官兵見此,更是鼓足餘力。狠狠地刺殺而來。見此,那軍官又急忙拿起一面圓盾,側身一擋,另外一手還有餘力扯住馬騰雲拉著往後。
但此刻。馬騰雲的臉卻是騰地紅了起來:「放肆!黨將軍給俺的軍令是打破這伙官軍,誰給你的本事,要來壞俺的大軍!不准退。俺就在這跟著你們與官軍廝殺!給俺沖,衝上去!全軍大隊。全部衝上去!」
說罷,馬騰雲渾身一擰。扯開這名軍官的拉扯,大步又是衝上去。
馬騰雲身邊數十親兵見此,更是來不得思考,紛紛又沖了上去。那軍官見此,剛要悲憤地衝過去,忽然靈光一現扭頭看向背後。
&將軍又派援兵了!」
果不其然,又是兩千餘戰兵緩緩壓上。
莫高冷著臉,盯著眼前官軍右翼一排軍陣中,不斷喘著粗氣恢復體力的官兵,笑容忽然猙獰了起來。
官軍的後方,侯方域的手忽然抖了起來:「右翼要敗了……他們剛剛戰了半個時辰,根本還未歇息!」
侯恂面色難堪,微微有些發白:「劉澤清呢?劉澤清在哪裡!這就是所謂強兵!」
侯方域急切地道:「父親大人,要不要讓督標營上?」
侯恂眺目遠望,看到了黨守素本陣上,緩緩壓上來的軍陣。
見此,侯恂緩緩閉上了眼睛:「炮兵戰車營的兵,出去了嗎?沒有……就讓他們謹守本陣。督標營……不要上!守以車營為陣,結寨而守!」
&一,立刻傳我軍令,讓秦俠速速派兵援救。」
&二,讓劉澤清能退多少……退多少吧……」
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