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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輔下了船,感受到了蘇伊士的熱度。這裡是北緯三十度的夏天,熱浪逼人。
埃及雖然同樣與中國是四大文明古國,但能夠讓靳輔感覺適應的,更多限於尼羅河地區。大多數的地方處於熱帶沙漠氣候。只有地中海沿岸才是氣候溫和,適合宜居的亞瑟的地中海其後。
不過,蘇伊士城顯然就沒有這麼好的氣候。
這裡炎熱乾燥,迥異於靳輔熟悉的大明故國。
當然,對比海上漂泊的境遇。下了船的日子,無論如何是要好過許多的。
現在,該他幹活了。
他緊跟在眼前的老師身前。
老師名作陳必謙,年紀很大,脾氣不小。但靳輔知道,老師實際上是個外冷心熱的老人。只不過,限於盛年時的官場際遇,老人早已淡了官場名利之心,轉而用在了治學的身上。眼下,他是京師大學堂水利學院的學術委員會主席,終生榮譽教授。聽聞,皇帝陛下有意改組匠作大院為科學技術委員會,名單已經內定了陳必謙。
老頭子對這份榮譽實至名歸。
陳必謙雖然是東林黨人,卻是個正兒八經的實幹派。他年紀輕輕二十出頭的時候,就在萬曆四十一年任職輝縣知縣,在水利之事上干出了成績。一個浚河有功的評價讓他走上了升遷之路。先是御史,後是河南巡撫。立過戰功,又陷入官場的紛爭之中被解職。最後,朱慈烺登基之後,老邁的陳必謙重歸了自己熟悉的領域,他擔任了工部侍郎,隨後又是工部尚書。
最終,老頭子年紀不小了,他選擇了退休。閒了一段日子以後,老頭子又開始琢磨起了餘生不應該荒廢,於是,他開始治學。就這樣,他成了京師大學堂水利學院的學術委員會主席,終生榮譽教授。簡單來說,他是京師大學堂的教授,但上不上課就看老頭子的心情了。
這一回,朱慈烺來到中東,最最關鍵的,自然就是這蘇伊士運河的開建。
為此,陳必謙再度出山。他既是懂得學術,又是當過一方大員的大佬。既是懂技術,又是能管理。這樣的人,朱慈烺才放心他們能夠負擔起修建蘇伊士運河的重任。
現在,一老一幼走進了蘇伊士城。
蘇伊士城比起附近的荒蕪來說,終歸還是有些熱鬧的。
這裡是紅海北面的盡頭,東面是阿拉伯半島,西面是非洲大陸。往來的漁民、商人將這裡的繁華撐出了一些底子。
自從朱慈烺的龐大船隊也來了以後,更是讓這裡擠滿了來自開羅的貴客。
不過,停留在蘇伊士城的大明船隻遠不如柯普呂律想像得那麼多。
原因很簡單,蘇伊士運河的開間非旦夕能夠完成的事情。龐大的船隊還要繞過非洲大陸,經好望角,進直布羅陀,越過北非的地中海,抵達蘇伊士運河北面一百九十公里外的塞得港。
停留在蘇伊士城的,更多的是朱慈烺隨緣以及他隨行的龐大團隊。裡面有為朱慈烺服務的親隨,更多的是負責各項事務的專業人士們。顧炎武、柳如是、孔洛靈、陳必謙。還有更多更多的大明精英之輩。
哪怕不是為朱慈烺服務的,也還有隨行而來的學者、商人、僧侶、學子。他們蹭上了朱慈烺的船隊,數百艘船行馳而來,宛如一個移動的城堡。
事實上,這支堪比當年鄭和下西洋的龐大船隊的確宛如一個微型國家。
上面經濟發達、軍事強大,又有自己的政治需求。移動到哪裡,就能動搖一個國家的政治走向。比如倒霉的莫臥兒帝國。
但同樣也是莫臥兒帝國的遭遇讓人們心懷警惕。沒有人願意自己玩耍得正嗨的時候,一場陰謀圍繞著他們爆發。
陳必謙的目光越過港口上威武的船隊,人來人往的人潮,最終目光徐徐落在了船首以及兩側密布的炮孔之中,良久,才感嘆一聲:「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呀。靳輔,這一回到了這埃及之地,切不可沉迷享樂,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警惕,一旦有異常,立刻與我報告。」
「師父,弟子記住了。」靳輔緊了緊手中的長槍短劍。
那長槍可不是紅纓槍的長槍,而是中興一式步槍,還是陸軍自用版本。火力強勁,給人十
第十六章:一千年前就很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