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發現自己被問住了,但接下來他也的確沒有了再回答的興致。更新最快陳子龍的問題他回答不上來,哪怕繼續強答也沒有了意義。最重要的是,史可法明白陳子龍的志向了。而很不巧,這個志向與史可法的志向並不一樣。
道不同不相為謀,話說到這份上,已經不用繼續多說了。大家都是聰明人,聰明人有一個有好的習慣,那就是從不浪費時間。
&子,好自為之吧。」陳子龍說完,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起身離去。
陳子龍端坐良久,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
朱慈是在黃宗羲的口中得知陳子龍與史可法不歡而散的。
西苑的承光殿外,開了一場自助午宴。位於西苑的宮人、官吏都受邀參加。朱慈拿這當團建,黃宗羲正巧來匯報工人暴亂的後續事宜,與朱慈吃了飯就在殿內談起了這樁事。
本來是該顧炎武來匯報此事的,但顧炎武被朱慈打發去與國務內閣扯皮立法之事去了。不管是《安全生產責任法》還是《勞動契約法》以及朱慈預想之中《大明帝國稅法》都需要立法起來。
在原定歷史上,這會兒是滿洲人建立滿清後修《大清律》的時候。
朱慈不需要《大清律》,但他需要一個適應時代的《大明律》。這部創於太祖時期的律法曾經被廣泛推行,但將近三百年的時間快過去了。《大明律》依舊是那個《大明律》,只是許多條款已經不再具有時效性。也就是說,已經不合時宜。
想要將法制拾起來,朱慈就必須得改動《大明律》。
立法是個大事,但朝野對於這些的積極性很低。太祖時代剝皮充草的故事太嚇人了。誰都不想回到那個時代,朱慈重拾《大明律》,讓官員們回憶起了那個嚴苛而慘無人道的過去。
這樣一來,朱慈預想之中嚷嚷著「祖宗之法不可改」的頑固之輩少之又少,反倒是冷暴力軟抵抗的跡象不絕於耳。
為此,朱慈只好先拿《安全生產責任法》等三個最急需處理的讓顧炎武先完成立法。這年代沒有議會,相近的國務諮詢委員會是有,但大會每年一度召開,下一次召開的時間被放在了明年春節之後。
那會兒農閒,朝廷事情也少,是搞大會的好時候。
正好,這空出來的時間也可以讓顧炎武帶人去將三部法典進行完善。朱慈估摸著,等這一波結束,顧炎武出任通政使的時機也就到了。
通政使品級不高,只有三品。但通政使卻是九卿,正兒八經的部閣大佬。因為負責奏章文書等機密要務,故而一向是皇帝的親信,也是走上中央大佬的快車道。
顧炎武忙活著去了,帶著立法這等事涉國本的重要大政去了。
這讓原本想要藉助這一回工人暴亂前因後果著書立傳的黃宗羲忙活了起來。他雖然不在朝中,卻也是新黨的一員干將。
是朱慈推行自己政務改革的一大智囊。
聽完了黃宗羲轉述,朱慈對史可法與陳子龍多了一分了解。
&卿家如何感想?」朱慈有些唏噓。
黃宗羲倒是挺坦白:「舊黨剛有起色便陷入內亂,實在有些引人深思。」
&哈,你這滑頭。不過,陳子龍是大才呀。」朱慈忽而想起了柳如是,那個奇女子進出了一趟西苑以後,就在京中名聲鵲起,據聞已經脫離了錢謙益的掌控了。陳子龍能決心改革舊黨,少不了柳如是的推波助瀾:「出淤泥而不染,這是陳子龍的品性。以他的本事,舊黨若於他手中改革,反而能夠真正讓舊黨鳳凰涅,浴火重生。」
&更大的可能卻是……舊黨的分裂……」黃宗羲一針見血地評論。
朱慈大笑,卻沒有繼續這一個話題。
這對他而言不算壞事。
&卿家加油回去寫書吧,我等著你的精彩妙文。好了,去喊傅卿家與李卿家過來吧。」朱慈揮退了黃宗羲。
傅淑訓與李遇知約了朱慈下午兩點的會面。
財政與經濟傅淑訓可謂是這二十年裡擔任財相最久的一人了,也是朱慈備受信賴的一員大臣。儘管,朱慈與傅淑訓的相見可以說非常戲劇性。堂堂戶部尚書卻沒有見過太子。
但事實上的確如此,傅淑訓當時剛剛從外地上京,
第十七章:新考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