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換代正在緩緩推行。
新生代的列席會議還只是一層試探。
哪怕是顧炎武,也只是列席之權。也就是說,只能帶耳朵過來,沒有發言權。至少,沒有主動發言權。
但誰又能否認,一旦時機成熟,所有總署都會光明正大升格成部呢?隨後,各部大臣們,自然就能成為新一代的國務內閣大臣。
紫禁城、國務內閣甲字號會議廳。
朱慈烺坐在上首主位上,靜靜聽著李邦華奏事。
「……警署配備,已經在四川省推行,主要城市都以完成配備。治安形勢扭轉,各地輿情監測均有較大正面反饋。」
「根據最新統計,大明二百八十年,全國在冊小學生已達一百零七萬九千六百三十二人……」
「預計今年鋼鐵產量將超過五十萬噸……」
公元一六四八年,原定歷史上,中華大地陷入沉淪。但現在,於他手中,振翅高飛。
這種感覺,真好。
……
大明二八零年,西元一六四八年四月二十三。
鄺露進京了。
這個消息傳出來,在京師掀起了好大一陣波浪。
當然,主要限於嶺南這個圈子裡。
不過,自從皇帝陛下推崇大航海以後,天津衛到遠至海南、廣州、杭州等地都有航班。於是京師的嶺南學子也多了起來。
一口很是特別的官話在京師里為這座城市注入了天下匯聚的魅力。
在崇文門迎接匡廬的是顧炎武,這個崑山男子今年也已經三十五歲了。正是事業有成的時候,他與鄺露算得上是忘年交,這一回邀請鄺露入京,卻真是難以預料的順利。
「鄺大哥,一別數年,風采依舊呀。」顧炎武笑著拱手。
「顧老弟,哈哈,倒是你官威更重了。」鄺露操著一口廣東腔的官話,又說:「我要恭喜雷,列席內閣。部堂大佬可期喲。」
「伴君如伴虎,辛酸自知呀。說起來,我更願意辦一座書院。研究天下學問。這方面,我那老朋友黃宗羲過得可是比我如意多了。雖然,他沒有列席進內閣會議。」
「有空,就多來長蘆圖書館轉轉便是。」
「是過去方便你打秋風罷。」
「哈哈,還是老友知我。不過,你是未來的大財主嘛。」
「看來一陣子不見,你惦記的主意是更多了。」
「不僅如此呢,我還想你能多修築幾個運動場館來。也讓京師子弟可以有機會騎馬、射箭、游泳、強身健體。」頓了頓,鄺露說:「這可不是打秋風。是想了想越南之事有感呀。咱們大明,也該興盛武風了」
「鬧大了?傷了邊民?」顧炎武眉頭一挑。
「幾個窮瘋了的亂兵衝進了大明國內搶了一通。哼,廣西的邊兵你也知道,唉。」鄺露不僅是明末廣東著名的詩人,嶺南三大家。同樣,他還通曉兵法,不是那種紙上談兵之人。他會騎馬,射箭,也會持劍格鬥。
這方面來說,他倒是更像是北方人。
「那是自取滅亡。」顧炎武不甚在意:「說不定京師軍械工坊要開心了。朝廷會對南軍整頓,到時候換人換將又要換兵甲。」
他聽說京師軍械工坊等幾家在越南三家裡賣掉了大量兵甲,甚至還以白菜價的價格遠銷給了當地許多華裔之後。
這樣的成功案例讓幾家軍工作坊紛紛吃撐。而牽頭負責此事的樞密院也是對來年軍費有了更大底氣。
顯然,這一回越南人鬧事反而給了他們找事練兵立功的機會。
「看來打不大啊。」靠近越南,鄺露也就知道安南事情的真相。這是在藉助越南人的血肉養肥大明,也證明大明對越南局勢的掌控。
有更好的辦法之下,動兵大打出手是沒啥可能了。
但為了讓生意更順利,肯定會有一直強兵刷新大明邊防軍對於越南人的印象。要不然,這群後世就已經被證明的越南人告訴你什麼叫白眼狼。
「教訓一頓還是會的。」顧炎武接著鄺露上了馬車。
鄺露聞言,好似迅速反應了過來,立刻說:「等等,差點都忘了正事。怎麼與我打起馬虎眼了,那體育館場的事情,你想得怎麼樣?